定是受那个黑袍女子所迫,但回想起那一幕,她还是觉着心隐隐作痛。
正当沈悦茫然失措时,云狸与苏瑾寻了过来,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定是因为关家老爷去世,伤心不已。
苏瑾急忙前去安抚:“少夫人可是伤心过度?”
沈悦的心颤了一下,这苏瑾怎可知她因为四姨娘的事情伤心过度?
沈悦闷闷地说:“确实挺伤心的。”
苏瑾上前,不着痕迹地垂了垂眼睑,宽慰道:“听说,少夫人先前在暗牢遇险也不曾这般愁眉苦脸,想必,关家老爷平日里也定是善待你的,他在九泉之下知晓你这份孝心,也是心安的。”
“关家老爷?”
沈悦这才知晓苏瑾口中的伤心是为谁?
“不是吗?”苏瑾说。
沈悦心中不由地想,这关家老爷总是天煞孤星,天煞孤星的叫着自己,还将她关进地牢里,浸猪笼,这可是对她万般的好,万般的善待。
想想之前,她为何傻不拉几的还想用金手指救他呢?
死了活该。
“你们俩是来送关家老爷最后一程的?”沈悦脸上这才淡得几乎是没有任何情绪,抬眸看了云狸与苏瑾,“这是他去世以来,关珩请的仵作验尸不算,你们算是第一人。”
“关珩请了仵作?”云狸皆是一惊,“他怀疑关家老爷死于非命?”
沈悦索性应了一句:“不叫怀疑,是肯定死于非命。圣上也让彻查,定要给关家老爷一个交代。”
“我们来时在路上遇见关家二叔,他说关珩诬陷他杀害自家兄长,也说要讨个说法,”云狸冷清的脸色上终于有了动静,“既然圣上还未彻查出凶手是谁,为何就将这个罪名安插在关家二叔身上?”
“是他先虎视眈眈的想要独吞关家家产,趁着关珩忙里忙外顾不上他,就暗地里下绊子啊,而且,他有意隐瞒关家老爷的死因,这人难不成还留着过年在我们饭菜里下毒?”沈悦见着云狸板着一张脸,直到说出有关关长青死因之事儿才神情转变,便故意调侃他一句,“三皇子,我觉着你今日与苏瑾一并出现,倒像是夫唱妇随,有那么一丁点家有贤妻的意味了。”
云狸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苏瑾,就见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又道:“你与关珩出双入对之时,我又何尝不觉着你们是妇唱夫随。”
“别啊,我和他势不两立。”沈悦眸中有些怔恍,随后又皱起眉头在云狸耳边咬牙切齿嘀咕道,“你最近是不是新婚之后懈怠了?怎么也不寻琉璃月的下落,也不帮我杀关珩了?”
云狸垂眸看她的同时,目光也落在身旁苏瑾的身上:“怎可懈怠,你是不是也应该先履行承诺,我才帮你杀关珩?”
沈悦从认识云狸开始,就不曾见他有如今这般温柔的目光,即便之前对她容忍有加,但也不曾这般,于是,掀起眼皮子斜眼瞪了云狸一眼:“算了,三皇子就是贪恋苏瑾的美色,无心再关心其他事宜,小女子就只能靠自己了。”
话一落,苏瑾乍然,羞怯得不敢与三皇子对视,沈悦则幸灾乐祸,透着几分不言而喻的助攻:“唉,三皇妃也满眼都是三皇子,看来,你们俩来关府哪是祭奠逝者,是恨不得棺材里的人气地诈尸吧!”
“沈小虞.....”
苏瑾则是无法忍受沈悦这般胡闹,这就如同关家二叔所说的恩爱无疑一般刺痛自己的心,便硬生生地喊了一声,“能不能别这么口无遮拦?”
“实话实说,我如何口无遮拦?”沈悦好生欣喜,故意说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就像关珩看你那般?”
“就像你看关珩那般?”
“......”
何时与关珩有喜欢的眼神了?
烦死了,人家本就因为四姨娘的事情搞得心烦意路,怎么就又闹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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