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从没想过虚弱这个词会跟这女人扯上关系。
“就是耗了些力气而已。”
南宫垂杨不爽地看着眼前郎情妾意对视的碍眼画面,呸呸呸,什么郎情妾意,他是怎么从殿下绝美的侧脸和母夜叉的大红斑上看出这个的?
不管了,好碍眼,必须打断。
“娘,你好厉害哦!”
姜昉看过去,南宫来福又开始了卖力的演出,冒着星星眼满脸崇拜。
“你学会了吗?”这小子机灵,看她做了这么多次,应该能看出门道。
南宫垂杨愣了愣,听错了吧?四周一片嘈杂,一定是他听错了,姜昉怎么会问他……
一只手伸过来,姜来娣抓住姜昉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妹妹。
姜昉用力握住这个大姐的手,满是歉意:“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
姜来娣摇摇头,姐妹俩相视而笑。
没人知道,刚才她做了个梦,梦很短暂,梦里,她娘没有坠崖,她迟了几日生孩子,过程还算顺利,不需要尹家来决定保大保小。
然而,孩子脸上依然有个豁口,梦里没有娘家人拼命护着她,尹大头将她和孩子赶出门,尹文曲默默写了休书。
姜来娣不敢回娘家,走投无路,带着孩子绝望地跳了河。
身子本能扑腾,很快就沉了下去,陷入永远的黑暗。
两次溺水的感觉同样清晰,痛苦到胸腔似要裂开,这次多了一双手,将她一点点拉出黑暗和窒息……
那边,姜草放松下来,抱着美玉塞过来的襁褓,有心情打趣老娘了,笑道:“阿昉让来娣死而复生,这是咱们没想到的。还有个意外,那就是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曹庆花附和道:“的确,说出去都没人信的,那是蔡扒皮会做的事么?问谁都会摇头,但她真的做了!”
蔡老太翻白眼,她又不是傻子,真的跑了,回去还不成孤家寡人啊!
大不了挨一顿揍,还敢真打死她不成?
好在没白挨,多少也是帮到了来娣。
不,是帮了来娣很多,不然孩子那么小,一起丢水缸里溺死,姜昉能救回来?
想到这里,蔡老太得意地哼哼,又抬手打了曹庆花几下。
“叫住我干嘛?多个人挨打,你开心了?你想看老娘被打是不是?”
曹庆花笑嘻嘻地承认:“是啊是啊!想了很多年了。”
姜二忙问什么事,听了后笑得直抽抽。
忽的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比方,体型越小的狗越爱叫,给自己壮胆撑门面。
他老娘吼叫着冲出来,正是这样。
姜昉把来娣扶起来,握住她的手腕,产后身子虚弱,气血不畅,郁结于心。
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一堆,好好调养便是。
兴奋喧闹的人群声音渐渐小下去,注意力再次凝到这对姐妹身上。
傻子都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汪村长决定先发制人,反正姜来娣殴打公爹,这么多双眼都看到了,他是在主持正义。
何况动手的是尹大头自己。
正要开口,就看到姜昉凝望着一个地方,面带恭敬地颔首,说:“知道二位勾错魂了,该死的,另有其人。”
勾错魂?
汪村长冷汗唰冒出来,嘴唇颤颤,勉强开口说道:“你、你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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