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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山看着林夕,满脸都是恐惧,眼前之人也太狠毒了一些!
林夕瞪了他一眼,刘山脸色微变,咽了口吐沫,“我是戈阳边军的百夫长,奉萧大将军之命,来此占领驿站,截杀过路者,截留南疆军情……”
“什么!”
林夕心中猛地一沉。
戈阳是临近南疆的另一块藩王封地。
二十三年前,南疆与大虞仙朝关系急剧降至冰点,期间与南疆接壤的几个藩王,多次大兵压境,进犯南疆边境,挑拨战争。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三年,才逐渐缓和下来。
其中就属戈阳闹的最凶,双方都死了不少人,积怨极深,直到如今,双方也还是常年对峙,时常发生战争。
林夕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戈阳与南疆虽然摩擦不断,但大多数战争都在一定规模,少则几千人,多则几万人,毕竟双方的仇恨虽深,却也没到势同水火,不能共存的程度。
这种情况下,戈阳却忽然一反常态,暗中派人来南疆腹地占领驿站,截留军情!
这不由让林夕联想到,戈阳要有大动作!
林夕心中一沉,盯着刘山,“继续说。”
“没了啊!”
刘山面色发白,语速极快:“几天前,萧然公子带着我们来到静州,随后就命令我们,暗中来应山驿站,伪装成驿卒,截杀一切过往客商,其它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萧然?
林夕眉头一皱,他隐隐听人说过萧然,好像是戈阳边军统帅萧潜的侄子,据说是个开了七脉的妖孽之辈。
当年戈阳与南疆对峙,戈阳曾主动过求和过一次,但在求和前夜,自己父亲率兵攻进了戈阳腹地,将萧然的父亲萧仁,和他的两个叔父,给一刀劈了。
只因为那萧仁纵容下属,肆意侵犯了南疆民女。
也是因此,戈阳的求和不了了之,与南疆的仇怨越来越深。
林夕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即使戈阳有所动作,也属于绝密,远不是刘山一个百夫长能够知晓的。
他口中的萧然,或许知道一些。
沉吟片刻,他继续问道:“那萧然,现在在何处?”
“不知道。”
林夕神色一冷,刘山顿时脸色发白,急忙解释,“我们是单线联系,有事萧然公子会派人通知我们,但我们找不到他。”
够谨慎的,林夕心中暗骂,转而问道:“那之前驿卒,还有那些过往客商,现在在何处?”
“都…都死了。”
刘山说话间看到林夕神色渐冷,急忙补充道:“他们的尸体,都堆在杂物间。”
“带路。”
刘山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带着林夕向门外走去,片刻后,他们便来到了杂物间。
杂物间是位于驿站东北角的一个简陋土屋,一股腥臭气味,弥漫四周,门缝里时而有老鼠,钻进钻出,吱吱直叫。
踌躇片刻,林夕上前一脚踹倒了房门,一股比之前浓郁无数倍的腥臭铺面而来。
他凝目看去,几十具尸体被木棍钉住四肢,固定在地上,耳洞、鼻孔和眼眶里爬满了拖着尾巴的长蛆,嘴巴里时不时有老鼠钻进钻出,啃食着腐烂的肉泥。
林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刘山连忙解释道:“他们都是死后,才被扔进去的,没有一个是活着进去的…”
林夕没有听他解释,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望着身边向自己爬来的上百只,身上托着长蛆的硕大肥鼠,刘山眼中满是恐惧,他拼命挣扎,刚想要起身逃脱。
门外便有数十只木棍迎面飞来,将他的四肢连同身躯死死的钉在地上,使得他无法动弹半分。
很快,他便被鼠潮淹没,发出了凄厉惨叫。
一刻钟后,惨叫声逐渐衰弱,直到消失,林夕转身离去,他的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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