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知道马三斤性格古怪,什么事情都敢干,却也不想他竟然如此大胆。
以下犯上,这在军中可是大罪!
真要追究下来,轻则废黜修为,赶出军营,重则就地斩杀。
有一个士兵拽住马三斤手臂,试图夺下他手中弓箭。
马三斤神色陡然狰狞,一脚将那士兵踹出很远,“给老子起开。”
又有几名士兵上前,想要夺下马三斤手中弓箭。
“你们别管。”
“你们别管。”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一声是马三斤说的,另一句是林夕说的。
那几个士兵停下步子,向后退去,他们脸上有些不甘心,看向林夕的目光,满是祈求。
林夕没有理会,目光看向马三斤,神色阴沉,“我要是非要碰呢?”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先前能够容忍马三斤的言语侮辱,是因为他是静州边军的一员,是一直在这高台上抵抗妖兽,保卫静州城民的将士,是即将奔赴通州战场,几乎十死无生的士兵。
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然而对这静州边军,他是很宽容,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挑衅。
马三斤不以为然,狞笑道:“你若是敢碰一下,我一定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是吗?”林夕冷笑一声,一把握住了弓弦。
嗖!
几乎同一时间,一支利箭朝着他的双手,直直飞来。
林夕随手抓住箭矢,随手一甩,箭矢折返回去,直接将射穿马三斤头上发带,飞向远处。
没了发带束缚,马三斤一头长发,瞬间披散开来。
他不以为意,仍是固执的举起长弓,再次拉满弓,怒道:“你若再不放手,休怪马爷爷箭下无情。”
林夕面容铁青,心中怒意几乎到达巅峰,方才他已经手下留情,可是这马三斤还是不识好歹。
程牛也撸了撸袖子,想打人。
那群士兵顿时脸色苍白如金纸,知道事情闹大了。
似乎觉得和林夕谈不上什么情分,便把目光齐齐转向了陆永修,祈求着他能做些什么,救下他们的袍泽。
陆永修吓得面无血色,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么,这马三斤今天真的要死了,而且不是死在妖兽手中,也不是死在敌人手中。
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思索间,他脸上露出泼天怒容,对那群士兵嘶声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以下犯上的混蛋给老子绑了!”
那群士兵立刻扑了上去,一个士兵一把夺过马三斤手中弓箭,随手仍出老远,其余人一拥而上试图控制住他。
“放开我,放开我。”马三斤奋力反抗,奈何势单力薄,很快便被按到地上,无法动弹。
马三斤拼命拧过头去,看向陆永修,怒吼道:“陆永修,你个混蛋快让人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你个王八蛋,说话不算话。”
他披头散发,双眼猩红,“你说过的,不让外人去碰我兄弟的这架射神巨弓,可你现在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
“那程牛就算了,他也算静州边军之人,可这个混蛋算什么,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他凭什么去碰老子兄弟的东西,凭什么。”
陆永修神情一滞,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带下去。”
那些士兵将马三斤拖走了,可他的嘶吼声仍在响起:
“谁也不能碰老子兄弟的东西,谁也不能。”
“呜呜。”
似乎是挣扎得累了,又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马三斤的嘶吼声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低声更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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