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但紧跟着就眼圈一红低下头去。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让他彻底失去了自信,曾经那么孤傲的耶律邪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好啦,都坐吧。”
刘浪招呼一声,自己当先坐在主位上,海兰和燕无邪坐在他两边,库狄查和狼邪坐在刘浪对面,小金和赛雅坐了个对面。
“老查,拓跋恒金令调军的事你知道啦?”
“知道。我大哥告诉我了,只调了差不多二十万人。加上狼山那原有的人马,拓跋显手里的兵力绝对不超过四十万。两百金令,回来的只有三十六块。唉。”
哗啦。
桌上出现了一堆金令,赫舍里大可汗的调兵金令其实就是一块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的金牌子。通体黄金铸造,真材实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力气小的人拿一会儿就会手酸,那就不是什么金牌,那就是一块块的金砖。
库狄查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库狄查说。
“哼!篡位者必遭天谴,这是天神借着海兰的手收拾拓跋家呢。”狼邪狠呆呆的说到。
“阿邪,我不是瞎子,我看得明白。”
“老查,拓跋恒现在什么打算?”
“我大哥说,拓跋恒下令把龙庭所属各部中凡是能骑马抡刀,开弓射箭的男子,不论老幼伤残,只要能打仗的就全部征调到龙庭。又让赫连勃建起三个大营来编组军队,他要用这些老弱残兵保卫龙庭。”
“物资呢?”
“拓跋恒要先保证狼山的物资供应,其他的没说,东部和西部他也没说。至于这里,他答应把拓跋璃月嫁给树枝,条件是要野狼部的三个地境前往狼山助战。”
“嗯,你和就跟着我吧,随时听候调遣。”
“是。”
刘浪笑着对耶律邪说:“三哥,如今耶律家只剩你、海兰和耶律崇了。我和海兰已经成亲,大燕皇帝赐的婚,只可惜你和四哥都不在,今天把这顿喜酒补上吧。小白,布宴。”
“哦。主人,小主人正在啃金令呢。”
听了这话,刘浪赶紧把金令从闺女的小嘴儿里往外拿,可是兔兔咬得很紧,刘浪也不敢硬夺。这时候阿朵跑了过来,用一根白白的软木棍从兔兔嘴里换下了金牌。
“她正长牙呢,顶得慌,就喜欢到处咬。这个软木就是草原上的娃娃们用来磨牙的,有股甜味,还不伤牙。”
刘浪从阿朵手里接过一根这样的小软木棍,自己拿了一根试试,果然软中带着些弹性,有着一股类似薄荷那样的清香甘甜的味道,想必还有杀菌消炎和清洁口腔的作用。
刘浪把软木小棍分给海兰和燕无邪,并对姐俩说:“别光顾着说话,仔细看着孩子呀。以后这样的方法,多跟阿朵学学。小金,阿朵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没有就告诉哥,哥给你。”
“多谢大哥。”
库狄查又叹了口气,看刘浪这做派,库狄查对拓跋家越来越没信心了。
“三哥,我马上就要突袭温都龙庭了,你来不来?”刘浪问。
“我只有三百人马。”狼邪说。
“我的一千狼骑给你。”库狄查说。
“我再把收拢到的原本属于耶律家的那些部众给你,凑足五千兵马。三哥,来吗?”
“愿听大可汗调遣。”
狼邪的话一出口,海兰满脸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三哥,你还叫什么狼邪呀,恢复耶律姓氏吧。”
“阿兰,三哥发过誓,不杀光拓跋家,我就不再姓耶律。”
海兰还要劝,但却被刘浪拦住。
“三哥有此志向是好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恢复耶律这个姓氏的。金山距离温都龙庭比东部和西部都要近得多,所以我的金顶大帐就设在这里,这也是我剿灭拓跋家的指挥中枢。从现在开始,金山周围五十里范围内全部戒严,所有通往温都龙庭的道路全部封闭,不准有一个人一只羊一头牛和一匹马进入拓跋家的领地范围。林晃,传我军令,各军就位!”
“是,大可汗军令,各军就位!”
金山顶上已经建起了高高的蕴能传送塔,浪百里和最新版的浪千里已经装备刘浪麾下各部军队。当然,都是掌握在都水监的兄弟们手上的。各种物资也从图拉河领地源源不断地运往莫罕山和斯朗部、鹰羊部大营。
从刘浪下达军令的那一刻开始,草原上再无一块安宁之地。从东到西,刘浪麾下各部群起而动。以温都龙庭为中心的方圆千里的拓跋家的领地内也乱成了一锅粥,头发花白的老人领着刚刚十三四岁的少年骑在高矮不一的马上前往温都龙庭。在马队的两侧围满了白发的和黑发的妇人,她们是那些出征老人的老伴,是那些少年的母亲,哭声响彻了整个赫舍里的中心地区。赫舍里在哭泣,但是狼山那里却听不到哭声,能听到的只有弩炮发射时的呼啸声和燕军的鼓角铮鸣声,狼山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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