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事情。
他确信,长定公主不可能懂得义父的武功心法,但她偏偏使了出来!
他看着同样神色苦恼的韦艳,忽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问殿下吧。”
他记得韦艳说过,当初她是唤他“桃花大人”,能知道韦艳的真正身份,这本身就太诡异了。
更甚至,她主动摘下面具,就是笃定韦艳不会伤害她。
为什么?因为她知道韦艳是他的守卫。
她所笃定的,是他不会伤害她。
这是为什么呢?
毕竟,他才回来京兆多长时间?
再者,他的父亲与姜贵妃素来不和,她怎么会那么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杜凤句脑海中出现的,是她凤眸中偶尔闪过的渴望和深沉。
那种克制不住,想要据为己有的欲望……
是针对他这个人的。
“啊?公子,这……”韦艳糊涂了,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这样说。
直接去问长定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杜凤句摸了摸自己的脸,非但没有回答韦艳,反而还问了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题:“韦艳,你确认,你的易容术的确无人能分辨出来?”
“……”韦艳更加糊涂了,他下意识就想坚定地点点头,但是见到自家公子略带一丝戏谑的目光,出口的就成了:“应该吧……”
若不是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本领,当初他早就死在宫里了。
公子对他的本事是深信不疑的,但这么问……明显是心存怀疑了。
他脑中一个激灵,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张桃花般昳丽的脸容难得失色。
“公子,您是说……”
不会的,这更不可能!
杜凤句摸了摸自己的脸容,残忍地戳破了他的幻想:“没错,我怀疑长定殿下早就认出我了。”
不然,不会一开始就青眼相待。
不然,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他。
长定公主对他,或者说,对杜凤句,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
或者说,感情。
如此,长定公主的种种举动,就能说得通了。
但在他这里,这就更加离谱了。
在杜凤句快二十年的人生里,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与长定公主有过接触。
连接触都没有,何来的感情呢?
或许真的有人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但这不应该发生在他和长定公主之间。
义父说他心眼最多,父亲也说他脑子灵敏,但杜凤句觉得,就算长再多心眼、脑子再灵敏,也想不通长定公主的举动。
不过,还好。
除了心眼和脑子之外,他还长了嘴巴。
既然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直接去问就好了。
长定殿下直接摘下了面巾,不就是告诉他,让他去找她?
至于她会说什么,他能不能知道真相,那都是在见面之后的事情了。
于是,长定公主府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张拜帖。
来自太傅府杜凤句的拜帖。
郑吉打开拜帖,看到“欲三天后拜访殿下”的字样后,微微笑了起来。
凤句倒是遵公主府的规矩,但是她……却等不了三天那么久了。
她正欲传唤李行恩,便见到他匆匆走了进来:“殿下,林鹤云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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