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颔首,“方才姜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怀孕已有月余,哀家算着,这是你从边关回京的日子。”
月余。
夜听澜闻言面色骤然一寒,一双墨眸死死盯着榻上之人,大掌无声地收紧。
他,从未在王府碰过这女人!
那日在凤府,若不是盛怒之下,他也绝对不会碰!
即便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可不过短短几日,这女人从哪弄出来一个月的身孕!
所以。
他,确确实实被绿了!
这该死的女人,不仅有奸夫,竟还敢怀上野种!
他一双眼冷若刀锋,仿若要将凤吟晚撕成碎片。
察觉到他的不对,太后皱眉出声,“澜儿,你要当爹了,难道不高兴吗?”
夜听澜:你看我心平气和,分明就是在笑啊……!!!
夜听云也不知他们二人间的事,见状只以为夜听澜是对凤吟晚心中厌恶,当即出声打圆场。
“皇祖母,三哥行军打仗惯了,视军士如命,依孙儿看,三哥这是怕自己没法再征战四方,以扬战神威名了!”
“是吧三哥?”
他边说边挤眉弄眼朝夜听澜暗示,夜听澜薄唇紧紧抿了半刻,才勉强做声。
“王妃有孕孙儿自然高兴,前边还有事,孙儿先行告退。”
他说罢便甩袖出了门,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太后疑惑不已,未及再问,夜听云却已上前,“皇祖母,您一早去诵经,而后又直接过来看望三嫂,现下还未用早膳呢,正巧孙儿也饿了,不如咱们一同前去?”
一听他也饿了,太后的心思当即又转了回来。
“嗯,哀家正有此意。”
二人说罢便出了禅房,只留下姜如墨照看。
不过用早膳的功夫,凤吟晚有了身孕的事便已传遍了青普寺。
彼时,秦如怜才陪着夜紫韵从禅院出来,见着满寺的侍卫,都端着些滋补之物往凤吟晚的院子去,当即狐疑。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
“见过清韵公主,秦姑娘,太后有旨,墨王妃身怀皇室血脉,昨日遭人诬陷枉受冤屈,特命卑职们将寺中的滋补之物悉数送去。”
“身孕?!”
夜紫韵闻言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
“昨日还好好的,这贱……她怎么突然就有了身孕?”
“回公主,是姜太医昨日替墨王妃把脉之时发现的。”
夜紫韵根本不相信,“你确定?此事不是姜太医看错了?”
姜如墨的医术,自然不会出错。
她还不可置信着,一旁的秦如怜脸色却已难看到了极点。
咬了咬唇,她连忙出言追问,“太后可曾去过王妃院中了,就没……发现什么?”
侍卫实在不明白她这个“发现什么”指的是什么。
皱了皱眉,摇头。
“太后和云王殿下都已去瞧过了,奥,墨王爷也亲自去看过了,并未听说有什么异样啊。”
没异样?
秦如怜手指死死捏着帕子,齿关暗暗咬紧。
怎么会,昨夜她明明……
“清韵公主,秦姑娘,末将先行一步。”
侍卫说罢便捧着补品快步离开,秦如怜远远看向那处,眼底浓重的怨毒再度翻涌上来。
太后刚要治罪,她便怀上了身孕。
这贱人……怎么会这般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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