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是嫡女,要顾着将军府的颜面,如此难堪的事自是不好言明。”
“我请你来也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看在咱们两家的情分上,想你能帮忙打开姐姐的心结,让她开心一些。”
这一句两句,听着倒真像是在替凤吟晚着想。
宋清安清俊的眉头紧了紧,忽地想起青普寺之事。
凤依依口中夜听澜的“白月光,心头好”,应该就是那位秦姑娘。
墨王虽未曾言明,可言语间对她的关照,绝非作假。
那日四海云宴情形又从眼前飘过,宋清安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成拳。
见火候差不多了,凤依依当即又出声。
“宋公子你也知道,我长姐她曾伤过脸,故性子有些孤僻,不愿与人敞开心扉,此事还是多有劳你了。”
她说罢便径直扭着腰肢离开,宋清安怔在原地,望着那抹倩影,眼眸微黯。
凤吟晚对他,一贯是客气疏离。
翌日。
清晨空气清新极为舒适,凤吟晚突然来了兴致,当即便拔剑在院中练了起来。
这一遍练下来手感出奇的好,除了,力道有些不受控制。
“小姐……”
玉屏从房中出来,迎面却是一道剑气涌过来,瞬间便将头顶的灯笼砍落。
当即吓得小脸一白。
“啊!”
凤吟晚见状心也是一紧,想叫她躲开却也已来不及,正准备再挥一剑将灯笼劈开,却是一抹身影凌空飞来。
“咚。”
一声闷响,灯笼悬在玉屏头顶。
凤吟晚当即松口气,转眸却看见宋清安的脸,微微一怔。
“宋公子?”
他留宿的客房靠近前院,离自己这绣楼可是不近。
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玉屏。
“方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宋清安摇摇头,抬手将灯笼拿开,“举手之劳,王妃不必言谢。”
玉屏缓过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小姐,方……方才吓死奴婢了。”
那灯笼的骨架乃是榉木所制,这么高砸下来,她的脑瓜得开花!
凤吟晚心中愧疚,“抱歉啊,我的剑法还不太纯熟,这力道吧……多少就有点控制不住。”
方才那一击,威力不输军中勇士。
她竟有了如此内力。
眼神自凤吟晚手中的长剑扫过,宋清安眼中惊讶更甚。
仅一瞬,他神色又恢复如常。
“王妃初学剑法,如此已是难得,力道失控是因对内力掌控欠佳,尚未做到收放自如。”
唇畔温润一笑,又颔首,“若不嫌弃,在下倒可教您如何掌控内力。”
宋清安的身手或许比不上夜听澜,但一定不会差。
凤吟晚多少是有些心动的成分在的,但,他一个外男在这,不是很合适。
“宋公子的好意本王妃心领了,只是本王妃资质愚钝,一时半刻恐难以学会,还是不必麻烦了。”
被婉拒也是意料之内,宋清安无意冒犯,正欲颔首,院门却突然被推开。
凛冽的寒气骤然席卷,凤吟晚抬眼,身子当即一颤。
“王……王爷?”
夜听澜怎么会来?
墨眸自宋清安身上扫过,夜听澜薄唇抿紧,俊脸上的寒意沉冷骇人。
“凤吟晚,这便是你同本王说的刻苦勤练?”
和别的男人一同练习,的确很,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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