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嘴。
“王妃气色不复从前,可是这隔离所中的病患……太多了?”
话音未落一股寒意便迎面袭来,下一瞬,夜听澜微寒的俊脸入目。
赵永坚信,墨王爷这一眼是在瞪他!
“下……下官见过王爷。”
夜听澜“嗯”了一声,目光在后头那两辆囚车上停住,寒意更盛。
赵永脖子一缩,连忙开口解释,“先前大牢中又有几人染病,下官原本是将其安置在京兆府内隔离的,可这几日郎中们毫无对策,王妃留下的药方也迟迟未曾见效……”
“眼看感染之人越来越多,下官只得自作主张,将病患们送来隔离所……”
他不是没写折子上去,只是几次上奏都宛若石沉大海,根本未传回半点音讯,下令将囚犯们转移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凤吟晚抬眼看过去,赫然就在病患中发现了几名衙役的身影。
京兆府的疫症,竟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赵大人放心,隔离所本就是容纳病患之处,本王妃奉圣谕诊治此疾,理应替一切病患诊治。”
见她出面将人收下,赵永感激涕零,“太好了,下官多谢王妃!”
有凤吟晚点头,亓玄当即便指挥守卫将栅栏挪开,两车病患运进来,赵永长长喘了一口粗气。
又赔笑,“王妃,那下官便不打搅了,先行告退。”
再待下去,他怕墨王爷要拿自己开刀!
岂料凤吟晚闻言却是摆手,“赵大人不必这般匆忙,本王妃还有话要问你。”
“啊……啊?”
赵永额头上才停住的汗珠,当即又流了下来。
“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凤吟晚抿唇,想起方才凤依依那般异常的反应,美目微沉。
“京兆府生出疟疾也有数日了,不知赵大人可曾命人调查过缘由?”
“缘由?”
赵永不解。
这有什么好调查的,恶疾说来就来,谁也挡不住啊。
眼神在触及夜听澜幽沉的面色时,当即止住。
“王妃的意思是?”
“疟疾发作之前,有何人曾进过京兆府的大牢?”
赵永心中一震。
话这么问,难道……
顿了顿,当即又做声,“那日当值的衙役正巧随行,下官这便给您叫来。”
他说罢便快步上前,将那厢尚在停车的衙役唤了来。
匆匆交代了两句,衙役回忆片刻,当即便点头。
“回禀王妃,那日四王爷曾到过牢中,是看望……凤二小姐。”
夜听雨?
时隔多日从衙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凤吟晚秀眉不受控制一蹙。
先前凤依依被送进去时,这货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为何那日会突然出现在牢中?
以为她是要怪罪,衙役当即又出声。
“王妃恕罪,小人已向四王爷说明情况,但四王爷说知晓凤二小姐入狱,甚是担心,说什么也要进去看望……小人也不敢阻拦。”
夜听雨到底是个亲王,再纨绔也不是他们敢冒犯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
“不过小人一直从旁跟着,四王爷的确只是关切了两句便已离开,并未多做停留。”
思绪落在“关切”二字上,凤吟晚却是眉心蹙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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