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忧,不过是句随口之言,三弟不必这般认真。”
“先行一步。”
他说罢便半推着夜听雨离开。
想起在寿康宫时,从夜听雨身上嗅到的那丝丹药气,凤吟晚凝眸看了一眼。
转身时,亓玄已飞身落下。
“王爷。”
夜听澜颔首,径自迈步上了马车,“回去说。”
马车回府已近半夜。
凤吟晚想着自己该叮嘱的都已经说过了,下了车便准备直接回院子,岂料步子才一迈开,却是被夜听澜喊住。
“你一同去书房。”
回了府,倒也不叫她侧妃了。
凤吟晚唇角扯了下,只好又转了步子跟上去。
“属下按照姑娘给的线索,在宫道旁的僻静处寻到了这个。”
才一站定,便见亓玄从怀中取出一物。
凤吟晚瞧了眼,是团带血的纱布。
“属下寻到时,上头的血迹未干,应当是今夜才丢出来不久。”
那人的伤,果然有迹可循。
夜听澜盯着睨了片刻,冷声。
“临近的宫殿有哪几处?”
“春禧宫,毓秀宫,钟华宫……还有就是皇后的长乐宫。”
长乐宫。
凤吟晚把玩着药盒的指尖一顿,眼底蓄上几分凝意。
初次遇刺,在春和宫时,皇后似乎说那刺客是冲着她而去?
夜听澜眼神睨过来,又不动声色地偏开。
“可曾查过了?”
亓玄点头,“都寻过了,并未见可疑之迹,属下怀疑那人是隐藏了起来。”
并非是字面意思上的隐藏,而是卸下伪装,隐入后宫。
夜幕降临,穿上夜行衣是刺客歹人,脱下来之后,便成了这宫里极为普通的一人。
夜听澜幽暗的眸一阵深邃,指尖那枚珠玉显现。
“查。”
亓玄领命便退了出去,凤吟晚见状也欲离开,夜听澜未见情绪的嗓音却在身后响起。
“你受伤了?”
从在宫里,她只用右手喝茶,左肩基本未动起,他便已察觉异样。
方才,亦是。
凤吟晚其实隐藏得极好,但被他看出来,倒也不觉稀奇。
点点头,干脆就停了步子。
“无碍,不过是些旧伤。”
她左肩那处,当初伤得极重,今夜交手时又被那人的掌风震到,难免有些疼痛难忍。
夜听澜闻言却是突然起身。
见他逼近,凤吟晚心中一紧,身形顿时退开。
“王爷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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