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宴是让大家来交朋友的,不是让人来结仇家的,祁阳,你今日作为主宴人原该以身作则,如今却闹这么一出。难道你便不觉得羞愧吗?”
秋婉在与众人见礼过后,先是不客气的批评了祁阳。
祁阳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是头一个被炮轰的,故而她不甚服气道“我没想与她们吵,是她们欺人太甚。我有什么可羞愧的?”
秋婉来之前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如今不过是不想把事闹大了,给祁阳留几分脸面才没有把话说的太狠。
不想祁阳却是这样一副态度。
那秋婉当即便也不再客气。
“公主的意思是今日之事不是公主挑衅在先?”秋婉出言反问道。
祁阳仍是死鸭子嘴硬道“当然不是。”
秋婉闻言,只同身边一名随她一起过来的小丫鬟道“你去把今日那负责酒宴的内侍叫过来。”
听到秋婉一开口便直击命门,祁阳其实已经有些后悔跟秋婉顶嘴了。
可她此时也不好开口,故而只能眼睁睁见着刚才为姜念娇她们负责斟酒的那几名内侍被人叫了过来。
那些内侍一见着秋婉过来便觉大事不妙,如果不是还有个祁阳公主在这,他们怕已是直接开口求饶。
不过如今虽然不至于一见着秋婉就招供,但那三人一见着秋婉也是立马便扑腾跪倒在地。
秋婉虽是女子,然而其手段可比那些男人还狠辣。
也得是这样的手段,这后宫里才能如此风平浪静。
见他们三人过来。秋婉却并没有开口问他们什么,反而直接开口道“听说你们前日曾托人从宫外换了大批吃用的物品?”
这话问的毫不相干,跪在地上的三人只同时一愣,不过这事只要一问便能清楚,他们自然不敢隐瞒,只齐声道“确有此事。”
“有这事就好,这个是你们用出去的银锭子吧?”秋婉此时突然拿出一锭做成梅花纹样的银锭子开口问道。
一见秋婉拿出来的银锭子,那三人面色同时灰败,这银钱是祁阳公主打赏给他们的,祁阳喜欢梅花,便是自己平日用的银子都是命人铸成梅花饼状,如无意外,那底下便还有祁阳的名字刻印。
他们自祁阳公主打赏给他们后便觉不妥,只立刻托了常去宫外采买的宫人替他们花出去。
那宫人也确实如他们所期待的将钱花用了出去,只是如今这东西怎么会落在秋婉手里。
“这……这不是小的们的。”一人还想着只要东西不在自己身上,此事便能就此抵赖掉的心理负隅顽抗。
“不是你们的,此事可要阳贵来与你们当面对质?”秋婉冷脸问道。
阳贵便是那日与他们做采买的宫人,听到这话,这三名宫人顿时面如死灰。
若叫阳贵来对质,此事便更没有转寰的余地。
秋婉见他们不再吭声,便故意将此事定了性,她冷面斥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祁阳公主殿中的纹银都敢偷盗,你们可知偷盗宫中财物流入民间要受何样刑罚?”
偷盗宫中财物便是被掖庭的宫人打死都不上算,严重的还会祸及家人。
这罪名可比为祁阳公主做内应,算计这两位宫外的小姐严多了。
虽然他们也怕祁阳公主日后为难,可这宫里做主的终究是皇后娘娘。
而敏皇后又是个十分严苛的人,此事若是闹到敏皇后跟前,对他们的处罚绝对会被拉到最严苛的那一档。
终于有人先一步承受不住这样的施压只立刻开口求饶道“秋婉姑姑饶命!这纹银不是我们偷盗的!是祁阳公主赏赐给我们的!”
“赏赐给你们?我记得你们也不是公主殿中的下人吧,而且若说是公主觉得你们表现不错,也该大家都有份吧。怎么只单单你们三人有,其他人却没有?”
秋婉似是能想到他们不会这么快招供,只怕还要找些别的借口来合理化这梅花纹银的存在,故而她只体贴的将这借口也一并堵上了。
不过秋婉还是将他们想的太有出息了,其中一人只在秋婉话音刚落后,便立马全招了“这纹银不是为别的赏赐给我们的,是祁阳公主让我们在中途将今日宴会的签筒换掉才赏给我们的!”
这人一开口招了,其他人为了不被重责自然也跟着纷纷开口“张罗说的千真万确,祁阳公主殿中守卫森严,我们这些礼乐司的宫人哪有这样大的本事敢偷公主殿下的纹银。”
祁阳此时被这三名宫人坑了,却是连声都不吭了。
秋婉好心提醒道“他们三人污蔑公主,公主便没什么要说的吗?”
祁阳只恨恨瞪了那三名不争气的宫人,但心里却十分清楚今日她在底下玩的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手段,其实人家凤宸宫的早看在了眼里。
想到这事若是捅到敏皇后跟前,自己怕是会被处罚。
故而她只老老实实认错道“秋姑姑,我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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