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冬很讨厌春华这种自己不想管的人便扔给自己的行为,但能摆摆前辈的谱她还是很乐意的。
故而她只一脸正色道“既然是春华的意思,我就教教你吧,你先替我穿鞋子吧。”
说完这话,那晚冬只将自己的脚往前一伸倒真示意着怜莺给自己穿鞋。
怜莺脸色肉眼可见的扭曲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半蹲在榻前,果真为晚冬穿起了绣花鞋。
同时她也只能庆幸这晚冬平日里还算干净,故而鞋子与脚倒是没什么气味。
见怜莺真给自己穿起了鞋子,晚冬只说不出的得意。
毕竟这可是从前伺候毓贤妃的人,如今居然都沦落到给自己穿鞋了,她此时心里能不得意吗?
“晚冬姐姐,鞋子穿好了。”怜莺穿好鞋子后,只又抬头提醒了一句。
晚冬本就有心磋磨怜莺,此时指使起怜莺来自然更加不会客气“鞋子穿好了,你不会给我拿衣服过来吗?”
“我说你碰过鞋子前不先洗洗手吗?”
晚冬这显然是真将怜莺当成了二等丫鬟使唤,而怜莺居然也忍了此事。
这也就是春华不知晚冬在做这种蠢事,若是她知道自己与于瑟费尽心机忽悠回来的侍女被晚冬当成洗脚婢使唤,怕不是要大骂晚冬没脑子。
不过这晚冬性子刻薄归刻薄,但顺着她的心意行事的话,她倒是比春华于瑟好忽悠。
而怜莺似乎也习惯了这事,对着晚冬倒是分外殷勤。没多久这晚冬虽然不再唆使着她做伺候人的活,但也会时不时让怜莺给自己跑个腿。
“怜莺,晚点你给我去后厨讨壶小酒温着,顺便记得要些下酒菜,我这边伺候着小姐睡下了就来喝。”这日已是晚间入眠时间,晚冬只在怜莺跟其他几人准备先行离开时突然出言吩咐道。
说话时,她还将自己屋里的钥匙递给了怜莺。
怜莺顺手接了钥匙,倒果真去后厨讨酒了。
只是到了春华与晚冬的屋子里时,屋内分明一片漆黑。
没想到这春华今日居然也没回,一想到祁莲姐姐头疼的账本问题。
她心中不免也起了些念头。
被于瑟拉拢了十来天了,也不知是于瑟对自己不信任,还是这春华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耐。
自己在这段日子里,除了受着那晚冬磋磨,居然就再没一点任务分派给她了。
想想这些,怜莺便更觉不爽了,而今日也算天时地利人和,她自然不放过这个能在她们二人屋里翻找账本的机会。
只是她也不想想,这地方流云她们这些善于查探消息的暗卫都来踩过好几次点了,她们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账本,她今日这样临时起意的翻找,又哪里能找到什么线索,而在她正准备将自己翻乱的床榻被褥还原之时。
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这是在做什么?”
怜莺本就做贼心虚,听了这话便更是心虚的不行。
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喜欢做背后灵
啊。
怜莺心虚的回了身,见来人是晚冬,她倒稍微镇静了一些。
她信口胡扯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我瞧着姐姐一会吃了酒便该睡下了,便想着替你把被褥打散。”
晚冬果不疑她,甚至还夸口赞扬了一句“你倒是心细,我瞧着你比从前要顺眼多了。”
说完这话,她又拉着怜莺往外走“走!我今儿个心里高兴,你陪姐姐喝一杯先。”
怜莺本是打算拒绝的,但想着一无所获的账本,她便又生了些希翼来。
二人在桌前坐定后,怜莺便提议光喝酒没什么意思,不如行酒令。
晚冬自然也应了,只是她的手气实在背的很,行酒令都是她输,输了的人便得罚酒,最后她原本只打算喝一两盅就完事的。结果那一壶酒全下了肚。
人将酒喝多了,自然免不了胡言乱语,加上怜莺有心引导,那流云几名暗卫女使都没寻出来的账本倒是被她套出了些线索。
“什么账本?我们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没有夫人授意,我们也不敢做这种事,而且别看着我们在这卖命,其实我们拿的都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罢了,真正的大头可都在思心园里拿捏着呢!”
“嗝!我跟你说,你别以为这主母真是个好的,你见过哪个主母能算计人遗孤的钱财吗?而且这一次若不是老爷给二小姐安排了一门更好亲事,主母她还想给二小姐寻门能来钱的婚事呢,要我看,这主母的心眼真是掉进了钱眼里。平日里瞧着她也不敢大笔花用手里的银钱,倒真不知她敛着这些钱财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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