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十分气愤,她愤愤的撕扯揉捏着食盒里取出来的肉脯,仿佛手里的肉脯便是严子卿一般“之后我一气之下就走了,可到了上京,我想想又觉得不甘心。”
“所以我去信问他这样吊着我什么意思,可这臭小子居然敢不回我信,而且如今他跑来了京城居然都没跟我说一声,若不是那日我遇险,我都不知道他居然独个跑来上京了。”
“你说这臭小子如今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能放过他吗?”陈嫤年气鼓鼓道。
不过听陈嫤年话意虽然十分凶恶,然而这语气却分明还是对那严子卿存有几分念想的。
至于严子卿,从她刚才的试探里其实也能看出来,严子卿应当也是在意她的。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管怎么看都比那不知是何来历的纳达要来的可靠。
故而姜念娇笑吟吟的怂恿道“的确不能放过他,不过我觉得那严小哥瞧来也不是个花花心肠的,或许他当日来京城也有自己不能说的苦衷呢。”
陈嫤年轻哼道“我才不管他有没有什么苦衷,反正落到我手里,他就别想好。”
姜念娇觉得陈嫤年跟严子卿的事情就是小打小闹,她对此自然也不会放将此在心上。
不过对于纳达,她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敌意。
虽然陈嫤年大概率是不会喜欢纳达的,可姜念娇就是有种纳达迟早要整出些幺蛾子的感觉。
故而姜念娇下意识觉得自己该劝着陈嫤年少与对方往来才是。
不过若是自己直接说纳达看起来不像个好人,陈嫤年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故而姜念娇只话锋一转,随后又提到了她之前提起过的一个话题“阿嫤你觉不觉得,纳达皇子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听到这话,陈嫤年果然毫不意外道“你怎么又提这事,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跟纳达就是普通哥们嘛。”
姜念娇却不徐不疾道“我可没见过普通的哥们会这么顺从你的指令。”
陈嫤年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当初在边关时,我那些哥们哪个不得对我言听计从,便是严子卿那也不能逆了我的意思。”
“那能一样吗?你那些哥们都是你大哥的手下,他们或敬重你大哥,或有求于你,那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姜念娇反驳道。
被姜念娇反驳的哑口无言的陈嫤年只道“哎呀!就算他喜欢我,那又怎样,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姜念娇笑道“自然不怎样,我只是好奇嘛,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随后姜念娇蛊惑道“阿嫤,要不咱们打个赌成不?”
陈嫤年倒是荤素不忌“什么赌?”
“咱们就赌纳达皇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姜念娇道。
“这有什么好赌的。”陈嫤年对此显得兴趣缺缺。
姜念娇见状,只诱惑道“如果纳达对你真没什么意思的话。我们还照老规矩来,天珍阁的宝物,你随便挑一样。”
陈嫤年果然极轻易的便上钩了。
毕竟她们陈家二房也是官身,如今虽不算多穷困,却也并不
富裕。
对于那些在天珍阁动辄便是千两起拍的宝物,陈嫤年也仍是难以企及。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陈嫤年应下赌约后,第二日便立马约了纳达。
七月的四时游园,荷花已开至颓败,甚至有的小莲蓬已初露端倪。
隅波湖边,靠近太湖石的一处凉亭,一名红衣女子与一名邕地打扮的羌漠男子正坐在一处。
女美男俊的组合无疑是十分吸引众人的眼球的。
而这对璧人正是纳达与陈嫤年。
纳达微笑着问道“阿嫤,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嫤年约了纳达,自然是为了姜念娇说的那个赌约,然而今日真将人约到了跟前,她反而倒有些开不了口了。
毕竟纳达对自己也挺好的,自己却拿他当赌约,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居然做出这种蠢事,他会不会跟自己翻脸啊。
可是想到天珍阁,她那说不出口的话又便成了满心遗憾。
想到此处,她眼只看向旁的地方,心虚道“也没什么……我……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话音不过刚刚落下,身旁那人却抵唇轻笑了一声“你就是想问这个?”
陈嫤年脸颊红红的点了点头。纳达却是轻拍了拍陈嫤年的脑袋,一双如深海蔚蓝的眼睛里跳跃着细碎的星光“若是我说喜欢你,你会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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