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婆子闻言只也匆匆下去,然而徐管事却道“紫娟姑娘,此事先不急,我其实是有事来找你的!”
“找我?您找我做什么啊?”紫娟显然也自觉之前的事情都了了,所以她当下只是惊讶的问道。
徐管事未曾答话,却是先行叹了一口气,而紫娟只也在他的叹息声里,跟着心思下沉。
毕竟这位徐管事她也是共事过的,当初在周府的时候,他便将家中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大事小事到了他那里好像都不是什么难事。
也是因为他这沉稳细心的性子很得夫人看重,夫人才会将这用惯了的老人放到了小姐的府上,这一来是用来监视那姑爷,二来也是为了能管好自己这诺大的家业。
所以在紫娟看来能让这老头子叹息的事那一定便是大事了,而且这事一定还与周府有关。
故而紫娟只也立刻出言催促道“徐管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这般叹气,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倒没想到。紫娟居然一语中的。
徐管事当下也不再多想措辞了。
他点了点头。“是啊,夫人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了?”紫娟头脑一片空白,好像离开也才不过半日她实在不明白这半日里能发生什么意外。
徐管事也知紫娟急性,便也立刻道了一句“你还记得那方月儿不?”
紫娟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没能将夫人不好与这方月儿产生什么联系,毕竟方月儿在丽春院那种地方,如果没人赎她,她轻易是不可能出来的。
徐管事也没管紫娟怎么想,见她还记得方月儿,他便也立刻道了一句“那方月儿在衙门里诬告夫人对她逼良为娼。如今咱们拿不出契约,夫人正在牢中被人看押着呢。”
听到这话,紫娟只也立刻惊叫出声“怎么会生出这种事来?那方月儿不是还在丽春院吗?”
紫娟以为这方月儿的事真要惹出来也应该是被方月儿的父亲捅出来才是,而且找不到方月儿,他父亲也没法子做什么。
这方月儿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听到紫娟的问话,徐管事只低声道“我听说那方月儿好像是被自己的堂兄一个叫方大力的屠夫给赎出来的。”
一听徐管事这话,紫娟便也有了一些印象,当日方月儿的父亲来闹事的时候,他身后好像便一直站着一个身形高大一言不发的凶恶男人,那男人十分的有威慑力,他虽然只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可他的存在感却是不低的。
甚至他们周府会理会方月儿那怂包父亲的诉求,也是因为这方大力的缘故。
所以对于是有那男人出手,紫娟此刻似乎方才有些可以相信这件事了。
她声音焦急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徐管事见紫娟开口问询,便也立刻低声道了一句“这事其实还是很好办的,只要你答应帮我们做一件事。”
紫娟立刻追问道“什么事?”
徐管事随后低声道“我听夫人说,你们好像还与那方家老父亲重新签过一个契约吧,那个契约是一个死契,也证明了方月儿是一个奴婢,既然是奴婢,那他被主家发卖的行为便也合情合理了。所以小姐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要回那张契约的。”
听到徐管事这话,紫娟愣了一下,随后她似乎也终于想起了那纸契约。
她只低声道了一句“你等等,让我找找。”
话音落下,紫娟便匆匆上楼去了。
而在紫娟去翻找那封契约书的时候,徐管事只也在其他侍女的劝说下,最后还是去旁边的屋里将湿衣服给换了下来。
之后等到湿衣服换好之后,那张婆子只也恰好拿了熬好的姜汤过来,二人当下便也立刻一人捧着一碗姜汤喝了起来。
紫娟是在他们喝姜汤的时候下来的。
见她下来,徐管事的目光便也全部都落在了紫娟的身上。
而那少年车夫只还在咕噜咕噜喝着姜汤。
紫娟见徐管事一脸心急模样,只也主动走到徐管事身边,对徐管事道了一句“管事,你说的死契是不是这个?”
管事连忙结过契书看了一眼,在粗粗看到契书两个大字,徐管事面上便是一喜“是!我说的就是这个。夫人有救了!”
见那管事如此欢喜,紫娟却仍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徐管事一抬头就看到了紫娟这副神态。也是因此,徐管事只也不禁看了紫娟一眼道“丫头,你怎么这副表情?”
紫娟没有立刻说明原因,她只是对徐管事道“管事,您还是别高兴的太早,您先仔细看看这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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