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道:“这件事青曼已经跟她父亲说了。难道,吕省长又跟您说了一遍吗?”
杜民生摇摇头,又问:“你跟高冬冬起冲突,从始至终,提到我了没有?”李睿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应该是没有……”忽然想到什么,叫道:“呀,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说过,说我跟青曼都是她舅舅给介绍的,其实就是告诉高冬冬,不要侮辱我是青曼找的野汉子,而是经过长辈撮合才说到一起的正式的对象。不过我始终没有提您的名字……”杜民生干涩的笑了笑,道:“你呀,真会给我找事。”李睿吃惊地说:“怎么了?秘书长,您怎么这么说?”杜民生说:“也不用瞒着你。昨天晚上,高冬冬他母亲郝亚兰,找到我好一顿大骂。”李睿怒道:“她找您干什么?她又凭什么骂您?她算是什么东西啊她敢骂到您头上?”杜民生说:“还不是骂我为什么要把你介绍给青曼,骂得我狗血淋头,我还不能挂电话,一边听着一边赔礼。唉,那个老女人真是惹不起啊。”
李睿听得又是气愤又是羞愧,道:“秘书长,我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怪我,怪我一时冲动没忍住气。可您是没在现场,他高冬冬说的真不是人话啊,我恨不得把他嘴撕下来。可话说回来,她郝亚兰怎么这么护短呢?眼里只有自己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骂人。”杜民生说:“她那个女人就那样,要不然高冬冬也不会身上一点好都没有。”说完后,皱眉叹道:“郝亚兰还跟我打听你的详情,问你在哪住,又在哪个单位上班。我猜到她是要报复你,就没告诉她。不过,以她那不依不饶的性子,怕是还会另找办法找到你。”
李睿听得心头一动,那个老贱人,不会真追自己追到青阳来吧?难道真应了吕青曼那句话,除非自己不在山南,否则她都能找的到自己?
杜民生神情严肃地说:“高家在省城很了不得,郝亚兰更是有一大批亲朋故旧,在地方上,譬如咱们青阳,也有他们高家的门人子弟。高国泰可能不会管这件事,就算是管,也会教训他儿子,而不会迁怒到你头上。但是啊,小睿,你得罪的是她们母子,她们母子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尤其是那个郝亚兰,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何况你打到她儿子头上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务必小心再小心。正大光明的手段咱们从来不怕,可就怕她们母子玩阴的。”李睿听他嘴里说的是“咱们”,那就是跟自己站在一起了,不管他是站在自己的领导角度考虑的,还是未来舅舅的角度考虑的,总而言之是向着自己,心中非常感动,道歉道:“秘书长,真是对不起您,这件事还要让您操心。我今后会小心的,不会给他们找到报复的机会。”
杜民生叹息一声,看着他,道:“你给青曼出头,没问题,我作为青曼的舅舅也很高兴你能这么做,但是,小睿,你要好好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能一冲动就打人。无论你有多少理由,你打了人都不对,过错方都是你。何况,你打伤了别人不好,被别人伤到了更不好。”李睿忙恭敬说道:“嗯,我记住了,这件事宋书记也教诲过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杜民生没再说什么,叹息两声走了。
李睿敏锐的从他的叹息声中感觉出,自己得罪了郝亚丁母子,怕是不好收场了。心中既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高冬冬,却也恼恨高家实在欺人太甚。
上午十点,市委常委会准时召开。李睿照例做会议记录。
会议第一个议题,就是决定财政局局长的人选。刘月军已经出了问题,那仅剩的符合条件的张学文就当之无愧成为了财政局的新局长。但是,财政局作为政府的组成部门,其局长是需要通过人代会任命的。在人代会休会期间,由人大常委会行使这一权力。所以,这次常委会所做出的这个决定,只是张学文有那个资格当新局长,真正的任命还需要青阳市人大常委会下达。
当然,在会议室里的人都清楚,人大常委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基本上常委会上敲定了的,就等于即时生效了。毕竟,常委会主持者宋朝阳本身就是人大常委会的代主任、未来的主任,他总不可能推翻自己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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