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属于自己的自信。
用一句话来形容是最合适的。
只要给我一根杠杆和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
事实证明裴尘这句话是有效果的,秦宓儿不再挣扎,而是埋在头,在裴尘的耳边悄悄道:“这是夫君第一次和宓儿说情话,虽然怪害臊的,可宓儿很爱听。”
情话?
好吧,没想到会收到这样效果。
尤其是一句句宓儿。
裴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窃喜,就像偷了别人心肝的小偷。
情话是用来哄人开心的,秦宓儿现在就很开心。
能得到夫君承诺,让她的担惊受怕得以放下来。
夫君会在大庭广众表示出亲密,就是表明了态度。
只是,夫君说他来娘家不是为了救济,那是为了什么。
秦家就在面前了。
还没靠近,就听到泼妇一样的骂街。
“要是让那扫把星女儿和没用女婿进门,信不信我把你这把老骨头扔出去,这是我千辛万苦拉扯起来的家,不是用来施舍外人的,刚嫁人就找娘家救济,没有这个道理,昨天就不该好心给个窝窝头,尝到好处就得寸进尺了,我呸,澜山村待不下去,就来祸害娘家,外面是怎么传的,又是不干净的东西,又是灾星,要是真让他们进门,这个家还能待人!”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也存在着一两个另类。
秦家儿媳朱玲芳就是其中之一。
在家里就和母夜叉一样。
婆婆是个老实人,丈夫妻管严。
当然,地位是和是能力相关的。
在朱玲芳手里开有一个小纺织坊,秦家大部分收入都是她赚的。
朱玲芳还有一个身份,他的父亲是白马村一霸。
父亲是一霸,女儿也继承了优良传统。
秦宓儿在家的时候就没少受到她的排挤。
好在秦宓儿争气,打小肯吃苦,什么活都肯干。
甚至只是偶尔的观摩,就学会了一手纺织。
只是这反而不受朱玲芳待见,在她心里,小姑就是个外人,要是让她学会纺织,到时就是给自己树立一个竞争对手。
对比其他女人干苦力活,纺织就是高大上的工作,相关技术就成了保密级别。
就比如秦家的小纺织坊,里面的人都是朱玲买来的奴隶。
作为奴隶,朱玲芳拥有生死大权,也就不怕她们背叛。
大门紧闭着,可朱玲芳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门外。
“夫君,还是让我来。”秦宓儿道。
嫂子虽然说话难听,但只要自己肯拉下面子求她,她终归不能赶尽杀绝。
“不用。”裴尘:“我会让她自己开门的”
裴尘的声音很大,大到门里的人都能听到。
泼妇骂街的声音消失了,随着传来了嗤笑声。
裴尘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昨天的一个窝窝头让我思索了良久,决定今天上门探讨一些纺织上的见解。”
一句话直击要害。
就如裴尘说的,朱玲芳自己开门了。
可不是欢迎,而是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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