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对待,自己可不相信什么虎毒不食子。
只有三天时间,时间紧迫,唯一的突破口就在美人才子身上,而和美人才子接触最多,关系最好的就是教司坊花魁苏如烟。
自己不认为教司坊花魁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就是一个风尘女子,就是供男人玩乐的。
再说。
自己又不是要拿她怎么样,只不过是要问她话。
就自己程飞尧,就程家军这个后台,自己要找一个风尘女子问话,难道还需要有什么顾及。
也就没有多想,一头闯了进来。
倒是有护院来拦住自己,可就那些护院,在自己手上,就是挨揍的分。
可是没想到,见到苏如烟后,反而被她一个女子震慑住了。
不过就是三言两语,就给自己下了套,说自己是要造反,说程家军要造反。
这个话题放在其他时候还是一回事了。
可放在当下。
自己正处在流言的舆论中,程家军更被看得死死的,不敢做半点出格的事。
什么我是王法,什么不怕报官。
放在以前,确实是没什么事。
可放在现在,要是真的捅出去,问题可大可小。
没有错,她确实是一个风尘女子,可她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她是教司坊的花魁,有一群才子整天围着她打转。
程飞尧和这群才子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他也知道才子有多么的烦人,只要被他们知道的事情,就会被昭告天下,他们不会用刀剑伤你,但他们会用笔墨戳你的脊梁骨。
自己不就想找一个风尘女子问话,怎么事情就成这个样子。
在自己想来,女人都是一样,都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只需要自己往她面前一站,她就会乖乖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女人本来就该是男人的附属品,对男人言听计从的。
一直以来,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这个模样。
可今天,却遇上了苏如烟。
她颠覆了自己对女人的印象,丝毫不害怕自己,在她的身上,自己还看到父亲的影子。
而如今,还让自己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说要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天下人。
而就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打伤了教司坊的人,还威胁花魁,更说出一些能让人抓住把柄的话。
这些话,换成和一般女人说,绝对不会有问题。
自己潜意识也是把她当成一般女人,才会说出这些话。
可现在应了一句,祸从口出,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要是一般女人,能有什么影响力。
而且只不过是一个妇人之言,自己只需要不承认,更可以反过来说她诬陷自己。
可对方是教司坊花魁,自己能说得过她吗?
她自己都不需要什么,只要和那些才子说一下。
那些才子平日里就没事,正好找事做。
在程飞尧看来,这本来是件小事,自己赶时间,就没有想那么多了,可没想到竟遇到了麻烦。
那眼下自己要怎么办,继续和她硬碰硬,接着把事情闹大?难道自己还能打她杀她不成?
不能硬碰碰,那就只能以和为贵了。
可要自己向一个女人让步,这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还怎么见人。
咬了咬牙,程飞尧在看着苏如烟。
要是能动手的话,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对她动手。
自己什么时候让一个女人弄得怎么能难看。
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硬来,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再想想自己只有三天的时间。
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咬了咬牙,这才开口道:“看在你是教司坊花魁的分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来问你一些话,问完就走。”
“不可能。”苏如烟却是直接拒绝,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程飞尧。
像是感受到自己是优势方了,苏如烟更抬高了头,加上那眼神,是妥妥的瞧不起程飞尧。
程飞尧都要抓狂了,自己已经足够给面子了,对方却不给自己面子。
不可能三个字更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自己程飞尧什么时候在一个女人面前受过这样的待遇。
不对。
是有那么一个女人。
在这一刻,程飞尧从苏如烟身上看到程如玉的影子。
从小到大,程如玉就瞧不起自己。
她虽不像大哥,也不像三弟,可她从头到尾就是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样。
大哥和三弟已经死了,程家就只剩下父亲和程如玉。
如今自己却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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