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还没见过对方真正的能拿主意的人?!”他皱起了眉头,“年龄大概多大?能查出来对方的身份背景吗?”
“是那边省人民医院的一个大夫,年纪估计也就30岁左右。”齐惠仁绞尽脑汁的回想,“我上次去接触的就是这个李友良。”
“这个人看起来挺精明的,不好糊弄。鲍院士的弟子熊华信好像很欣赏他,我还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宋时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他最讨厌这样的情况了。
作为行业内有名的律师,他非常精通知识产权方面的法律法规。
每次在与对方真刀真枪对上前,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收集对手的信息,特别是身份背景、经济实力以及人物性格,然后再仔细进行分析,从而找到突破口。
这将极大影响他接下来选择解决问题的方式。
“到了之后咱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住。”宋时锋考虑一下说道,“先用2天的时间把对方身份信息什么的给捋顺了再说。”
“可是公司那边催的很急。”一个助手面露难色,“刚才老总又给您发信息了,要不您先回复他一下?”
“得抓紧,要是他们拿这个接触其他的医药公司,特别是国外的,那就麻烦大了。”齐惠仁也很焦躁,外国这些制药公司可都是狗大户,有钱的很。
要是让他们知道添加一种底物,可以把最终单克隆抗体的纯度给提高4倍以上.......齐惠仁不敢想象。
宋时锋给老总回了电话,对方很严肃的告诉他这件事非常重要,“时锋,现在公司里面的资源随便你调用,有什么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当场给你解决。”
“一定要把这个东西给我弄回来,多想想办法!”
“去了就用钱砸!我就不信了,两个年轻人有那么深的城府和见识。”
宋时锋在公司里面待了快10年了,还没见过老总这么有魄力过,这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还是得讲究策略,去了就砸钱,傻子也知道不对。”他心里下了决定,还是要按自己的想法来,不能一上来就投降任对方欲所欲求。
6人从高铁上下来,打了个大型商务车直奔省人民医院。
“你们是去看病吗?”司机看几人一脸严肃,上了车也不说话,忍不住问了句,“要不要我开快点啊?”
“不用,稳点开就行。”宋时锋的一个助手出声道。
“怎么都西装革履的啊。”司机从后视镜里面偷偷瞄了两眼,“一个个还都拉着脸。”
“该不会是去看病人的吧?”司机大哥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年迈的老父亲此时重病垂危,正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六个儿子在外地拼搏,得知消息后几人连夜坐车赶来............只为见老父亲最后一面。”
齐惠仁身子一歪,脑袋差点撞到车玻璃上,这个司机突然大发神经把车开的飞快。
“慢点!”他有点生气。
到了省医,几人依次下了车,齐惠仁发现司机脸色有点不好看,好像是有点委屈的样子。
“沙雕玩意,不超速不会开车是吧。”齐惠仁狠盯了司机两眼,心里骂了句。
几人迅速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然后宋时锋打了几个电话。
药物代表小董今天有点迷茫,刚才经理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省医呼吸科去打听一个叫李友良的大夫,还要搞清楚对方现在进行的实验项目中的成员。
“你直接去呼吸科找汪主任,我跟他说过了,有些事可以让他出面问问。”
“注意保密啊。”经理跟他交代道。
“经理,这是去当间谍吗?”小董刚毕业没多久,心里有点害怕。
“间谍你个头,人家就是打听打听几个人的身份信息,这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经理骂了他一句,“还当间谍,你配吗?”
被经理骂了几句,小董心里立马舒畅多了,他最近业务搞得不行,连续三个月垫底了,已经习惯了经理的辱骂。
汪主任看到他来,直接扔给了他一份资料,是李友良和高风的简历,他刚去人力资源部找了个熟人要的。
“这个李友良是赵主任的研究生,他最近和高风搞了一个项目,是走的这个区域医疗中心的款项。”杨主任有点纳闷,“这你自己问问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他跟小董的经理是大学同学,知根知底几十年了,对方经常找他问一些医院内部的事情。
宋时锋很激动的看了一遍两份简历,又开始打起了电话。有两拨人分别开车前往李友良和高风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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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风正在书写单克隆抗体制备过程中的筛选方法与意义,胡嘉然正在把标本离心。
程松和齐楠楠正在观察小鼠腹水产生情况,如果腹部明显膨大,以手触摸时,皮肤有紧张感,即可采集腹水。
倒是李友良有些心不在焉,“高风,这都快1周了,信华制药那边怎么还没给回消息啊?你说我要不要给那个齐惠仁打个电话问问啊。”
“我觉得没必要。”高风头都没有抬,“兴许人家觉得东西没什么用呢。”
“人家那么大的一个制药公司,肯定有自己的一套东西,咱们就随随便便做出的玩意,能让人家当宝啊?”
程松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是,咱们能把实验做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能发2篇文章那才是赚大了。”
李友良叹了口气,开始他看到齐惠仁连夜赶过来,就起了异样的心思。
“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李友良开始检讨自己,“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这边的宋时锋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这个李友良是突破口!”宋时锋分析道,“他家里很穷,你们看看照片。”
一个助手把几张照片沾到白色背板上,上面显示的是几间破瓦房,连个正式的大门都没有。
“李友良,男,26岁,家庭经济条件很差,他的父亲一只胳膊残疾,一直在家务农,母亲体弱多病,基本没有劳动能力。”
“他们家是村里的贫困户,家里面的主要收入来源全靠他大哥在外面务工。”
“上大学还是靠贷款呢!”
“是有点穷啊。”齐惠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今天门诊,还真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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