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任,末将只怕难以胜任啊!”
袁绍笑道:“你定能不负我的所托,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尽快准备,赶赴广郡。”
高干闻言,只好抱拳应诺。
不久,夜幕降临了。
八方酒楼。
此时,里面高朋满座,十分喧嚣,但无法冲散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氛。
一名中年儒生喝了口酒,一脸郁闷地说道:“主公七十万大军,怎么就败给了罗昂?这可真是没天理啊!”
同桌的另一个儒生皱眉道:“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罗昂只有三万兵马,怎么就打败了主公的七十万大军?”
话音刚落。
这时,邻桌的年轻人笑了起来。
正在说话的两个儒生听到他的笑声,齐齐朝他看过来。
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我等所言,有何可笑之处?”
那名年轻人笑着朝两人抱拳道:“在下司马懿,无意听见两位仁兄言论,并无冒犯之意,还请两位仁兄见谅。”
一人冷哼道:“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刚才为何发笑?”
司马懿笑道:“两位仁兄,这行军打仗之道可不是吟诗作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决胜于沙场,军队的纪律、官兵的勇气、装备的情况、将帅的智勇,以及后勤辎重,情报获取。双方军队的强弱,可不是单看数量的,而是这许多方面综合在一起的结果。”
两个儒生闻言,冷冷一笑。
一人没好气地问道:“你是说罗昂那个逆贼,综合实力强于我们吗?”
司马懿思忖道:“之前还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现在倒是显而易见了,又何须在下多言?若非如此,主公如何能败。”
说着,他不想与这两个儒生继续纠缠下去,便站起身,将酒钱付了,然后离开了。
同桌的友人见状,连忙跟上。
大街。
司马懿和那个人从酒楼里出来了。
友人问道:“仲达何故匆匆离开?”
司马懿笑道:“我刚才情不自禁多嘴,俗话说得好交浅言深,必起祸端,还是走为上策。”
友人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在下倒还想听听仲达的高见。难道罗昂此战获胜,并非是因为运气所谓?”
司马懿笑道:“罗昂要是单靠运气,又岂会走到今天?罗昂自出道以来,经历了无数场大战,几乎每场大战都是以少胜多,威震天下。其用兵之凶险,令人叹为观止。袁绍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代人杰,但与罗昂相比,可要相差太多了。
“再者,主公麾下虽然兵将如云,但谋臣之间相互倾轧,遇事往往党同伐异,而不是做正确的建议,再加上主公优柔寡断,再如此情况下,更加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从军队来说,罗昂军虽然人数多,但都是罗昂一手训练带领出来的百战精锐,可谓是虎狼之士,战力之强悍,不需赘言。袁绍军训练不足,而且又是不久前投诚的军队,军心并不稳。虽然是七十万大军,却只能视作四、五十万人。
“在如此情况下,袁绍的正确战略,应该是徐图缓进,步步为营,先攻略并州、幽州,然后再伺机南下,攻打洛阳地区,而袁绍却急于求成,率主力大军渡浊漳河,意图一战而定乾坤,这却正中了罗昂的下怀,可以说早已经注定了!”
友人闻言,道:“若是仲达为袁绍谋划,想必这场大战的结果就要改写了。”
司马懿笑道:“谁去谋划都没有用,因为袁绍乃是优柔寡断之辈,只会听小人之计,不听忠臣之言。现在,我想看的是罗昂接下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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