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的。
“听说你们齐国啊,逃户被抓到,是要被砍断双腿的,是不是真的啊?”
闲得慌的本地人们,闲聊似的跟外来人拉扯着。
“何止断腿,手也要断。”一个外来户,老实巴交的搭腔回应了一声:
“要不是律法这么残酷,我们也不会东躲西藏了,得知你们周国的义阳郡秘密开了过境通路,所以就过来了,能谋生、不再东躲西藏就行。”
外来人很客气的跟本地人坦诚说明前来扬州的原因和方式,但本地人却瞧见了,他们在吃……
军粮?
这就让本地人很不爽了。
众所周知,军粮都是从他们的手里克扣收走的,要不是收的那么紧,他们也不至于落到手里的只剩那么可怜的一点儿。
而这些外来人,初来乍到就吃上了金灿灿的小米?
“喂!你们吃的小米是哪儿来的?”一些本地人因不爽而提高了嗓门儿。
眼看着一个冲突要爆发,马长远刚要过去替外来户解释,却被闻到西给按了下来:
“司农寺现在乃是暗中行事,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闻声,马长远自然知道有道理,但是:
“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起冲突……再说了,不给赈济粮的话,这些外来人得饿死不可!”
“我没说不让你处理,你去叫守城的番军过来处理就行了,”闻到西一边给他解决方案,一边教导了他一通为官之道:
“你是农户出身,这倒没什么,但往后,你是皇上亲命的朝廷官臣,做事要讲究格局。”
“眼下司农寺之落实,与外来户的鸡毛蒜皮,孰重孰轻,你要分得清,叫合适的人来处理即可,暴露了你在扬州正在做什么,反而得不偿失、因豆失瓜。”
马长远很认真的听罢这通教导,诚恳鞠躬说了声“受教了”,便匆匆听话的去找番军都尉来。
不多时,都尉带人过来后,一嗓子就将来找茬的本地人给吼走了个干净。
马长远先是惊讶,旋即就是满脸的哭笑不得——
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本来于他看来,这得讲上好大一通道理才能解决才对。
“这些流民,于你司农寺而言,意义之重要不言而喻,好生护着。”
闻到西说罢,便将皇上让他转交给司农寺的一份事牒递给马长远,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片圩田区。
马长远打开事牒,事牒里头写着:
【天子诏,制曰:司农寺听令,八月前,务必为朕于至少三十州,落实司农署、粮署之设立事宜,完成在统计之农籍户数为至少百万户,同时精确统筹可统一收购之粮产数额,提前向朕递交事牒报备所需之购粮款项,朕已决议购粮价全国统一,为五钱一升,粮署之粮产售价等同五钱。此。】
皇上亲自来催促办事进度了!马长远一刻也不敢多耽搁!
匆匆也离开了圩田区!
……
另一边,罢朝好几个月的宣政殿,此刻围满了文武百官。
他们个个都黑着脸,再也忍受不了宇文世宏的将朝政搅的乌烟瘴气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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