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朝臣中央,由后走上前来,磕磕巴巴的跪拜:
“皇上、民、民女……小女……”
连面对皇上如何自称,她都不知哪个才是妥当!
“独孤爱卿乃是朕的太仆寺寺卿!亦是典客寺的主管!从今往后,自称臣!”宇文世宏底气十足的发出洪钟般的声音。
独孤伽罗更是傻住了,一旁的杨坚垂着脑袋,脑袋上全都是汗。
他悄悄扫视周围百官,百官无不在蠕动着无声非议的嘴唇。
“皇上!”
独孤伽罗还没从紧张的傻住中冷静下来,吏部侍郎赵斗庆就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自古以来!我中原大地便秉持着宇文世宏外杨芊雪内之分工,若如今女子都可出外入仕为官!那家又如何自持!又由谁来主持?”
“臣以为国家国家,男子以忠孝为先!为国效命!已足以承托起国家重任,若打破此先例,使女子皆弃家于不顾!国强大而家不睦,又何谈国家!”
“呵呵,”宇文世宏看向赵斗庆:
\"谁规定了家必须由女子主持了?谁规定了男子就理所应当的将家务全交由女子打理?\"
“据朕所知,不管大家小家,但凡遇事,不都是由自称一家之主的男子做主么?”
“既然男子既能入仕,又能作为一家之主,女子又为何不能?”
赵斗庆是强烈拥护改制的,但这一点,他的思想还是不能接受。
当初给独孤伽罗发放官符时,他都感觉很怪异,但皇命摆在那,他只能暂且按下。
就等有机会早朝时,再将此事提出来,公开表态。
因为早前他还抱有一丝颇侥幸的想法,那就是皇上是碍于要给皇后面子,才于朝外如此表态,他需要个台阶下。
现在一听皇上的话,他顿时就明白了。
并不是为了给皇后颜面,而是他确实怀着这样的想法。
对宇文世宏来说,此乃小事一桩,不需议论太久:
“经过过去近五个月的改制,宫内发生了太多事情,诸如新旧官僚系统之间的激烈矛盾而引发的一系列混乱,诸如诸位新官赴任后,想必初时也茫然过,不知如何下手。”
“诸位的各部寺监驻用的务公院,是太仆寺为诸位妥善安排的,前不久吏部遭不法之徒打砸,亦是太仆寺处理了狼藉,才使尔吏部未因遭打砸而停滞运作。”
“朕就问问诸位爱卿,如此有为之人,为何要因是女子,便另眼相看?”
一席话一出,百官自然有所领悟,虽然各部寺监之间是相互独立的,但在一些方面,也确实需要相互配合。
配合最多的,确实是太仆寺,太仆寺之配合,并非在职能上,而是配合着事无巨细的其他事务,以使他们能更好的履行职务。
“朕希望朕的新制朝臣,都是拥有新目光新思想之人,看待一个人,看待的是其人之才干,而非其人之性别,甚至外貌、出身。”
“若诸位爱卿仍在忌讳女子为官,此与旧制之下只看出身的那些人,又有何异?”
“也是因今日之改制,方使诸位不因出身而与仕途无缘!”
“出身是我等不可选择的天注定!”
“而此生走上怎样的道路,朕希望是诸位都能自行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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