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泱泱一百将士,跟随马长远一道,折返潘富家门口。
“看热闹的都围远点儿!不要阻挠官府办事!”
都尉扯起嗓子喊话几声,听话的百姓顿时连连往后退。
潘富一看到马长远,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潘家祖先保佑,那次冒名顶替被发现时,他们就要丢了小命不可。
本以为是时运好、皇帝一走,他们就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丢命危机。
没想到这小皇帝的后招这么阴狠!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却绝了他的路!
而且还绝的一点生机都不给!
因此马长远就算道明了是来收粮的,他也认定了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潘富都是有仇必须立刻报的人,当年马长远是他家佃户时,吃了那么多窝囊气,他怎么可能没有雪耻之心?
“哟!又找臭当兵的来给你架势?有本事直接弄死我!”
“想要我的粮?门儿都没有!”
“我潘家家大业大,粮砸自己手里咱砸的起!就是发霉发臭了也不给你!”
“呵呵,我说潘大老爷,做人得知道收敛。”
此时,番军都尉客气微笑着走上前来,还算好声好气的说道:
“你潘家在扬州富裕了得有三代了吧?还不知足啊?”
“马大人是个斯文人,能讲道理解决的,自然是优先选择讲道理,劝你在马大人跟你讲道理的时候,少给乃公装蒜胡搅蛮缠!”
“免得马大人懒得跟你讲道理了,当初你全家被捆在城楼门口被当猴儿一样围观的事儿,再来一次!”
潘富被气的胸腔连连起伏,可这会儿他也知道,再气也没用了。
当初他还能叫太守跟他哼哧一气,现在,不光是他们地主倒了霉,连太守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架空了司法权和农籍管理权。
就算太守知道这边出事了,也不敢派府吏过来跟番军对着干,那怕是活腻味了。
“潘富,本官此来只为一件事,就是收购你家的积粮,粮价已由国控制,你再怎么挣扎,也无可奈何。”
“要是任由积粮在库里发霉,这损失可是不少,少说千万钱起步吧?”
“本官不计前嫌,愿意收你的积粮,也算是给你潘家一条生路,拿上钱,往后你上哪发财去,本官都管不着。”
“若铁了心的跟司农寺对着干,哼哼,最后的生路是要还是不要,随你!”
潘富狠狠的咬着牙,他的私人粮库里积滞的粮何止八十万石。
自出了宇文世宏强行抢田均田那事儿之后,他就跟太守哼哧一气,把往常收走佃户的粮,从五成提到了七成!
现在库里正在等发霉卖不出去的粮,光是春季的陈粮就有将近一百三十万石!
后头佃户跑了个精光,但还有些老实巴交的佃户,依旧在种佃田,秋苗虽然比春苗少了一大半,但仍还有个七十万石左右。
两季的粮加起来,活生生二百万石!
真要是放着发霉,又找不到销路,那何止损失惨重!
“马长远……行……本老爷同意……”
“诶,”此时,马长远开腔道:
“陈粮只能按两钱收,秋苗才能按五钱收。”
“你!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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