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去送个笑脸相互熟络熟络,而是选择不去打扰。
“独孤刺史何在?”
“我军梁统帅召见!”
独孤永业还说不想叨扰呢,殊料人家居然主动来找自己。
他匆匆起身朝刺史府外走去,一出门口,就瞧见了身穿一袭高级将领才配备的明光铠的梁栋。
“本帅是十万禁军行军总管,梁栋,”梁栋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对独孤永业直言道:
“而今战事行进如何,你可掌握一二?”
独孤永业连连的点头:
“行军之后勤、城池赈济、维稳等事宜,通常由就近的州郡及九寺五监尽快主掌,以于最短时间内,维持……”
“说重点。”梁栋没什么时间听详细的,只是想知道独孤永业对行军作战是否了解,因此才问些有的没的,以旁敲侧击。
独孤永业顿了一下,旋即直言道:
“大概知晓,陛下已形成西东横切齐国半数版图之势,胶东半岛已初步掌握,受困于此一隅的敌军逃无可逃,还需驻军逐步平定。”
“但黄河中段,周国无力横渡,想必已陷入对峙状态了。”
“哼,你倒是对你齐国,不多加评点。”梁栋眯了眯眼,仿佛不待见眼前的独孤永业一般。
“一介文官,不敢妄议军务罢了。”独孤永业的表现一直很沉稳,波澜不惊也不卑不亢。
“你可知齐国竟向突厥求援!引突厥蛮夷南下!”梁栋如在宣泄愤恨火气一般,对独孤永业吼了一嗓子。
然而独孤永业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预料之内。”
一听这话,梁栋的怒火像从未扬起过似的,反而露出了有兴致再听听的笑容:
“本帅想听你多说说军务,言无禁忌。”
“将军字字句句,都离不开齐国,莫非,又要侧路突袭齐国了?”独孤永业本就聪颖,蛛丝马迹都能串连出重要线索:
“下官虽是恩荫入仕,但从始至终都仅为官于地方,邺城一年只去一次,除了近七年、齐国幼主上位之后,便未再去过了。”
“若将军是想听些有用的,下官只能提议一声,由南向北突袭,会惊扰邺城做出激烈反应。”
“就算齐国主力已布于黄河,邺城毕竟是国都,齐国幼主身边不可能没有禁军。”
“想不惊扰邺城又要形成突袭之势,则以由洛州北上至晋州、汾州后,借汾水关南北流向的汾水,直捣齐国之并州。”
“如此,一来远离邺城、使邺城反应不及,二来……”
“若齐国早已促成引突厥南下驰援,则将军突袭并州北城门之时,或能诈开城内之城卫军,城卫军将以为是突厥来袭,会率先弃城逃离。”
“最好能借并州为据,继续北上拿下肆州,后借沱河之西东走势,顺流而下,迎头痛击突厥。”
“突厥入境,虽是灾难,但也有一好处,那便是——”
“齐国之北部,因有突厥来‘援’,因此再无其余驻兵。”
“只要将军有把握击溃动辄出动数十万大军的突厥,行军作战上,就变得粗蛮,而鲜少需要计谋。”
“总之,对战突厥,就是拼谁的拳头硬,而不是谁的头脑想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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