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嘤……哦……”倏然间,我干涩的嘴唇被那久违而又熟悉的香唇印住。
我闭着眼睛,屏住呼吸,生怕这意境般的妙感一现即失,将永不复返,任由她肆意地赐予着、渲泄着。
“今晚……咱们就……在一起,好么?”杨淑喘息着,难以为情地瞟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地呢喃道。
她胆怯的声音细若蚊吟,白皙的双颊泛着深深的红润,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怦怦……”的心跳声。我知道,不知是她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断断续续地表白出自己的心意。
可我更清楚她这种难以启齿下的细若蚊吟,是何用意,确切地说,这也正是她今晚来此接我的决意,她是欲以“一夜温存”来为我们的感情画上一个凄美的句号,只有如此,才不枉了今生曾经的“相爱一场”,真是个痴情而又可爱的女孩子。
“我……早已将你视为我一生的……女人,可我一定要你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女人,而现在,我真的……不可以!”我一把将她拥入怀抱,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的额头,我欲迎又拒,可心里却说不出的辛酸。
“你……这个傻瓜,呆子,死脑筋!就不会……真是气死人啦!呜……”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蓦地奋力将我推开,用她那柔嫩的拳头,雨点般地击打在我的胸前,随即又娇羞地俯在我的臂膀上,毫不遮拦地啜泣起来。
这就是一个从心眼里就爱着你的女孩子,对你来说,她的一切都对你毫不吝啬,她爱你、疼你,可以对你倾尽所有。
我不知该如何来劝慰她,因为我不能接受她这种给予,只得任由她渲泄着胸中的委屈与不甘。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再谈及以后,因为我们都已心照不宣,过了今晚,我们将会各奔东西,想想就心如刀绞。
这一夜,我们就这么偎依着,一直到天亮,一起渡过了这个痛彻心扉的不眠之夜。
由于心神俱惫,我一连睡了三天。后来,即便是毫无睡意,也总是打不起精神来,一想到心爱之人将再也与自己无关,就会心如刀绞。
既然痛,就别再去想,我在不住地告诫着自己。可大脑就是不听使唤,越是告诫着自己别再去想某个方面的东西,可它就越是会顽固地呈现在脑海里,抹都抹之不去。
我也曾百般劝慰自己,劝慰自己不必如此伤心,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内心反而痛得更加厉害。痛就痛吧,或许,只有经历过疼痛,才能体会到生活的美好。
再大的痛苦,总会过去的,就如身体上划破的伤口,起初自然是苦不堪言,但它总会有结疤的时日。或许,只有时间,方能愈合内心的创伤。
终究还是不甘心,大约一个礼拜后,我拗不过对杨淑的那份不舍,便去了玲嫂家,我要问个究竟,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明白人不用细讲,玲嫂清楚我的来意,我也自是能理解玲嫂的一副惋惜、歉疚之色。原本很看好的姻缘,而如今却只能各奔东西,从玲嫂的叹息中,我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自我南下打工不久,杨淑的母亲就病倒了,为了方便照顾好爸妈,杨淑不得不辞掉了武城的工作,回到桃花镇。
既要照顾病中的父母,肩上又担着那么多外债,偶尔还会遭受到孙力的纠缠。一些好心的亲戚朋友,都禁不住暗暗为杨淑着急,在众人的撺掇下,就为她介绍了一个有钱的人家。
实在是力不从心,又不好辜负大家的一片盛情,无奈之下,杨淑也只好应允了这门亲事。
男方姓韩,其家就在桃花镇附近,家境殷实,其父任桃花镇农村信用社主任多年,是镇内出了名的富户。
姓韩的是个跛脚,在婚姻上高不成低不就,致使他如今三十岁还未找到合适的伴侣。经媒人撮合,见得杨淑,自是无条件答应杨淑家一切要求,什么还债、看病所需款、彩礼等等,通通不是事儿,一口应下,只求能抱得美人归。
起初介绍时,别说杨淑了,就连她母亲都不能接受,一是嫌弃对方是个瘸子,二是很看好我与杨淑之间的感情。可现实往往都是如此残酷,就医需要花钱,外债需要还清,生活还得继续,眼瞅着女儿既要照顾二老,又要省吃俭用地工作,当妈的心疼女儿了,对我们的婚姻开始动摇了。
于是,便对杨淑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劝慰女儿理应面对现实。杨淑起初也是百般不愿,可经不住母亲与亲戚朋友们的再三劝导,权宜之下,最终还是应允下来。
当了解到这些,我丝毫没有责怪杨淑的选择。她真的是太难了,在物质面前,爱情彰显得是如此渺小,小得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包烟不知不觉地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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