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酒糟鼻”等人半道“追击”的三天后,杨淑的父亲因病疾恶化,去世了。
遵从本地的风俗,我与杨淑还未结婚,也仅仅属于“情侣”关系,也就没有参加伯父的葬礼。
尽管家道中落,但在亲戚、邻居们的帮衬、接济下,葬礼办得还算体面。
从玲嫂口中得知,由于家父倏然而逝,再加上琐事缠绕,杨淑顿显憔悴。
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翌日,天刚朦朦亮,我便匆忙向杨淑家赶去……
未进庭院,房檐下凄凉的挽联便令人顿感哀痛。眼前的杨淑,比起玲嫂所述,还要不堪,憔悴中还蕴含着一丝无奈,让人好生怜惜。
当我将她揽入胸前,欲予抚慰一下她那颗悲痛、无助的心灵时,她蓦地埋头痛哭起来,久久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悲痛与委屈,我抚顺着她颤动的脊背,任由她渲泻着心中的凄苦与无奈……
言谈中得知,杨淑的憔悴与无奈,不光是源于伯父的离世,更是拜“酒糟鼻”及其家人所赐。
原来,就在我被“酒糟鼻”一伙人半道追打的次日,“酒糟鼻”气不过被迫退婚的“窝囊”,次日,便带着家人来杨淑家大闹一场,就为出一口胸中的“窝囊气”,当时,伯父还未离世。
那天,随“酒糟鼻”来“出气”的,还有四、五个妇女,都是他的近亲。为了找回些“颜面”,他们可谓是“理直气壮”地大闹了一场。
为了让女儿少受些委屈,为了女儿不被人当众欺辱,伯母将杨淑关在了卧室,不让她出门。自己却任由“酒糟鼻”一家人埋怨、指责。
“酒糟鼻”一家人,由于平时就趾高气扬地惯了,眼下,受到了退婚,更是“得理不饶人”,不光污言秽语地指责、辱骂了一番,还盛气凌人地在庭院中胡乱打砸一通。
街坊四邻实在气不过他们的恃强凌弱,便纷纷上前加以指责。见激起众怒,他们才不得不停歇了胡搅蛮缠。
被他们如此胡闹一番,伯母气得几欲病倒,也正赶上伯父的病情日益恶化,因就医不治,次日便与世长辞了。
尽管事过多日,但当杨淑提及时,依然是心有余悸。
至亲离世,再加上让人胡搅蛮缠地欺辱,该是多么的悲痛与无助?想想就让人心疼!
我将拳头攥得“咯吱吱”直响,恨不得立马找上“酒糟鼻”理论一番,然后狠狠地甩他两巴掌,以解杨淑母女受辱之气。
即便出了气又如何?人家有钱有势又岂会善罢甘休?还不是会重蹈杨淑母女受欺的覆辙?这难道仅仅是她们母女的命运?不,事情闹到这一步,与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
现在的处境,既然皆因自己而起,总不能让她们生活在任由他人欺辱的环境下吧,还有那孙力,没准哪天就会对杨淑纠缠一番。
若要避开他们的纠缠不休,除非距离他们远远的,对,就应该先离开这是非之地。言念及此,不由我顿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不知她们母女是否愿意,不由我心下惴惴。
“咳,如此下去,如何是好?淑淑,要不,你和伯母……”我轻摇了一下她的脊背,话到嘴边,却莫名地说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倒是说出来呀,有啥不好意思的?”看我甚是慎重,却欲言又止,杨淑秀眉微蹙,颇有不解状。
“我是说,就伯母现下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再经受如那天那般闹心的折腾了,还有你,也不能再受这种折磨了,我想让你们暂时换个环境居住,不知你和伯母是否愿意?”我鼓起勇气试探着道。
“你是说……要我们搬家?眼下这地冻天寒的,妈身体又不好,能去哪里躲清静?”杨淑一怔,觉得没有合适的居住地方可搬。
“去……我那儿吧,反正我家房子宽裕。”我索性摊了牌,不由得心中“突、突”直跳。
“什么?搬到……你家去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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