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先前听你说是山东的,具体是哪片区域的?”出乎意料,任老竟然问起我的家乡地址,却又不似随便问问之态。
眼前的任老,虽说是位成功的商业人士,且身价数亿,却丝毫没有那种高高在上、让人不敢接近的姿态。
相反,他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让我这个普通的打工仔,感觉不到与富豪之间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也没有那种在面对“大人物”时的拘谨,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我一时却不明所以。
“呃,山东河口的。”我不禁愕然。
“河口的?”不知为何,任老竟异常激动,又颇有兴奋之色。
“您……知道河口?听您这口音,您老也倒似北方人。”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都会流露出一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包括声音,激动之余,他这浓重的口音,竟颇感熟悉,说不出来的亲切。
“十足的北方人,我也是河口的,咳……”任老双目凝滞,一声长叹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惆怅与落寞,禁不住唏嘘不已。
“我……可算是又见到乡亲啦,后生,不瞒你说,那日在医院里,你厚重的乡音,让我……如临故乡,我意欲郑达将你留下来,你却远远去了,今日又见后生,实是不胜欣慰呢!”不知何故,任老异常激动,亲切地握住我的手臂,热泪盈眶。
“呃,原来您老也是河口的呀,那咱们可算是地地道道的老乡啊。”异地遇老乡,两眼泪汪汪,本是人之常情,可我总觉得,不会就这么简单,任老还一定另有隐情。
“铁定的河口老乡啊,河口如今怎样?咳……”任老叹息声中欲言又止,感情是位久别故乡的游子,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着对家乡的向往。
“原来您好久没回老家了,为何不回河口看看?是脱不开身,还是……”我不解他为何会思而不返,禁不住颇为好奇。
“千百次梦里回故土啊,可我……愧对家乡父老,愧对……当今政府呀,若不尽心补过,有何颜面去面对当下欣欣向荣的大好局势?”任老双目凝滞,感慨万千,倒让我摸不清头脑,如坠雾里一般。
“您是说……您曾经做过错事,以致身感……愧疚?”见一向都让人敬若神明的任老,此时却是这般深感惭愧,不由我好生纳闷。
“咳……不是一般的错啊,你可知我的具体身份?”任老一声长叹,说不出来的沧桑之感。
“您……不是台湾华夏集团的总裁么?”老板的身份信息,大多数职工都多少有所了解,我不禁茫然。
“不错,但不尽然。你可知道,我一个河口人为何会在台湾经商?”任老话锋一转,似乎胸中蕴藏着无比压抑的故事。
我不明所以,更不解任老之所云,禁不住摇了摇头。
“咳……我任某之所以念乡心切,都是时势所迫啊,想当初……”不知为何,任老竟对我这么个“乡亲”,讲述起他跌宕起伏、坎坷不平的过往。
出于尊重,我就似在听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静静地聆听着任老绘声绘色地叙述,直到他将自己传奇般的一生,简要说了个大概为止。
原来,任老本是山东河口人,早在三十年代就已入了伍,可惜自己所参加的组织,却是国民革命军。
参军期间,仗是没少打,曾经随组织与解放军共同抗日过,也曾与解放军多次开火交战过。直到我们解放军几乎解放了全中国,他们的队伍才不得不随蒋介石撤离中国大陆,退避到台湾。
在撤离中国大陆时,任擎天(任老)已晋级为国军的一个师级将领。国军在台湾落脚后,眼看着国内军民团结,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自知国内是回不去了,便开始安身立业。
在撤离大陆时,自知已回天乏术,便携足了能安身立命的金银细软。据说,仅金条、银锭就装了八卡车之多,其它价值连城的珠宝之类,更是难计其数。
任擎天在上司的赏识下,先是出台学习。回台后,更是联手国外科技人才,大展身手,一举创建了多家企业、公司。
后来,随着体制改革,任擎天更是创办了属于自己个人的多家公司。到了八十年代,他已跻身于世界商业大咖之例,身价更是以亿数计。
故人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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