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牛车上面大包小包的东西酸了起来。
卫允和丁健也都没有解释,这种事情,只会是越描越黑,人们都会下意识的随着自己认定的去联想,根本不会听你的辩解。
反正被她们说说身上也不会少几块肉,更何况,这些多嘴的妇人也只敢酸两句而已,毕竟卫家的大姐儿可是到通判大人的府里头做良妾姨娘去了,可不是她们这些普通人家能够招惹起的。
对于这样的想法,卫允心知肚明,但自家大姐却是给人家做妾去了!
“五嫂子,人家卖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儿,是花你家钱,还是吃了你家大米了啊,你管那么宽!”
也有那些念着卫秀才恩情看不过去的,仗义执言怒怼那些个说酸话的妇人。
丁健和卫允没有停留,他们二人皆是男子,自然不可能和这些妇人在外边争吵。
这是个极为重视名声的时代,卫允将来是要科考的,自然不能在名声上面留下任何的污点。
而丁健则是全然把这些个酸话当做了耳旁风,视若罔闻。
两人到家的时候,小卫氏还在厢房里头忙着给豆芽浇水,卫允让丁健帮忙用木头弄一些方正的模具出来。
自己则是跑去后院用石头和泥土准备垒一个简易的灶台,等到小卫氏从厢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丁健在院子里头锯木头。
“这是在做什么?”小卫氏疑惑的问丁健。
丁健道:“允哥儿让我给他做一些模具出来!”
小卫氏走上去,捡起地面的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块,问:“这么小的一块木头能做什么模具?”
丁健一边继续手里的活计,一边耐心的解释道:“我也不太清楚,听允哥儿说他从一本古书上看到一个做香胰子的法子,想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香胰子?”小卫氏有些不明所以:“香胰子和模具有什么关系?”
丁健顿了一下,道:“这我怎么知道,你得问允哥儿去!”手中的锯子又拉了起来。
小卫氏放下手里头的木块,小声念叨着:“不好好念书,成天鼓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是该好好收拾他一顿了!”
转头又朝着丁健问道:“允哥儿现在在哪儿呢?”
听到小卫氏念叨的时候,丁健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小卫氏,道:“你就别怪允哥儿,他也是为了家里好!”
“你这是什么话!”小卫氏瞪了一眼丁健,道:“允哥儿现在才十岁,而且日后卫家还要靠他顶门立柱,传承香火的,自然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读书上面,怎么能如此不分轻重,浪费精力把心思放在这些奇淫技巧上面!”
“哎!”丁健叹了口气,抓着小卫氏的臂膀,沉声道:“允哥儿是个有主意的,你也说了,日后他是要顶门立户,传承卫家的香火的,你虽是他姐姐,但你能一辈子都管着他么?
允哥儿是男人,很多事情他心里头都有数,咱们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要在后面拖他后腿!
我知道,你是担心允哥儿耽误了学业,心思不在读书上面,可这三个多月以来允哥的努力咱们都看在眼里,就连书院的秦先生也夸他聪慧勤奋,难不成你还真想他废寝忘食的读书不成?”
小卫氏张了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可丁健却没有给她机会,而是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你要这样想,日后允哥不论是读书还是赶考,那都是需要花费大量的银钱的,咱们卫家和丁家的人丁单薄,上无宗族帮扶,下无兄弟依靠,若是现在不想办法多挣一些银钱,置办些家业的话,那日后允哥儿拿什么去进京赶考,还谈什么光宗耀祖,振兴卫家呢?”
小卫氏看着自己这个素来憨厚的丈夫,心里的震惊满满的都写在了脸上,磕磕绊绊的问:“这些······这些···你···你是怎么想到的?”这还是自己那个简单憨厚的丈夫吗?
丁健揉了揉后脑勺,露出个憨厚的笑容,道:“允哥儿不是常常叫我们做事情要多思多想,不要轻易下结论吗,这些话是我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
又伸手将小卫氏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道:“行啦,你就别责怪允哥儿了,咱们既然让允哥儿当了家,就得相信他。”
小卫氏秀丽的脸颊上面浮现一缕红霞,拨开丁健的手,羞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些把允哥儿要的模具做出来吧,免得误了允哥儿的事儿。”
丁健转身又锯起了木块,嘿嘿笑道:“放心,误不了!”
小卫氏抬头看了看已经快到头顶的太阳,道:“快到正午了,我去给你们烧饭!”
丁健锯出来三十个小木块,然后用平凿将木块的中间掏空,鼓捣出来一个三寸宽,五寸长,一寸半深的凹槽,然后将其打磨光滑,一个成品的模具就出了炉。
其实做模具的话用陶土是最好的,相较于木制的模具而言,陶土模具的批量制作更为快捷方便。
只是烧制需要不少的时间,如今卫允还只是在实验的阶段,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动手制作肥皂,因此两种模具轮番试一下,看哪种的效果更好,到时候再选择那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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