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铜板放到他们家人面前之时,然后他们的家人也被震撼到了。
有的父母们告诫自家儿子,媳妇叮嘱丈夫,千万不要把这儿是在外头乱说,若是卫家因此不肯把肥皂的生意交给他们做就亏大发了。
也有些眼皮子浅的父母要他们带上自家兄弟,有些顾着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媳妇则是央求丈夫带上自家兄弟。
好在丁健选的人都不错,将利弊关系和自家人分析了一边,最后叮嘱他们先不要往外说,先看卫家的态度。
而此时此刻,他们所心心念念的卫家里头,一家三口围坐在堂屋的桌旁,看桌桌上那一堆铜板。
看着发呆的夫妻俩,卫允道:“好了,连四贯都不到,干嘛呢这是,以前家里头有几百两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样啊?”
小卫氏摇摇头,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钱!”
见二人还是不为所动,卫允叹息一声,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这才四贯不到你俩就这幅样子,这要是等再过几天,每天十几二十贯的钱拿回家,那你们得成什么样子?”
“十几二十贯?”小卫氏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又高又尖,带着浓浓的震惊和询问:“你说真的假的,允哥儿,你莫不是哄我的吧?”说着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卫允。
卫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前几天因为要打开市场,积累声名,所以生意不会太好,等过个三四天的,咱们家肥家的名号打了出去,生意就会迎来一个爆发期!有可能一二十贯都说少了!”
嘶!
二十贯还少,那可是整整二十两银子。
夫妻两个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卫允,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接着对视了一眼,丁健把头给扭开了,小卫氏把钱扫到簸箕里,进东屋收了起来。
然后跑去厨房做完饭了,丁健连喝了好几杯水之后,也出了堂屋,跑去后院侍弄牛和兔子去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尽管心里早已经有了成算,但他们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
打量着转眼就空了的堂屋,卫允竟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习惯。
时间回到上午,地点,扬州城。
相较于繁华的大街,扬州城的这些长长的小巷显得安静了许多,路过的妇人们手上提着篮子,孩童们在青石板上又跑又跳,嬉戏打闹,欢快的笑声带着浓浓的感染力。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
“卖肥皂了!好看又好用的肥皂!”
“卖肥皂了!好看又好用的肥皂!”
“卖肥皂了!”
·········
黑瘦的许三背着竹篓,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走在箱子里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爽朗的声音穿透院墙木门,传入巷子两边的院子里头。
几个岁数不等的孩童也跟在许老三的身后,手拉着手,蹦着跳着也学着许老三的腔调喊了起来。
“卖肥皂了,好看又好用的肥皂!”
稚嫩的童音,灿烂的笑容,极具感染力。
一扇闭着的院门被拉开,走出一个身穿素裙,四十多岁,挽着发髻的妇人,冲着许老三招了招手。
“小货郎,你说的肥皂是个什么物什?”
许三走到近前,朝着妇人拱了拱手,道:“这位娘子问得好,肥皂就是香胰子,可效果却比香胰子、皂角要好用多了,具体咋样,若光我说估计娘子您也不信,这样,若是娘子不嫌麻烦的话,打一盆水出来,我让您用我这肥皂洗洗手试试效果,您看如何?”
妇人想了想,点头道:“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砰的一声轻响,院门被重新关上,但许毅却一点都不着急。
很快,院门再一次被拉开,妇人端着木盆走了出来,许毅解下竹篓,取出一块用草纸包着的肥皂,解开绳结,打开草纸,将肥皂递给妇人。
试完之后,妇人看着自己比起先前白净了些许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清爽通透。
忙问道:“小货郎,你这个肥皂是怎么卖的?”
许三笑着说:“不敢欺瞒娘子,我家这肥皂一块作价十六文,概不还价!”
妇人皱眉,眼睛却还盯着许三手上的肥皂没有挪开:“你这一块十六文也太贵了吧,人家杂货铺里头一块香胰子才卖十二文呢,而且你这个肥皂还不没有香胰子的香味。”
许三也不脑,不疾不徐的说:“这位娘子,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杂货铺里头的香胰子一块儿才多大,我这个肥皂一块有多大,而且娘子您也试过了,您觉得我家这肥皂的效果比起香胰子如何?”
妇人的脸上闪过纠结之色,最后好似认了命似的说:“好吧好吧,你给我拿两块!”
许三重新从篓子里头取出两块包装完好的肥皂,递给妇人:“给您两块全新的!”
妇人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利落的取出荷包,数了三十二文倒入许三的手里。
妇人走后,许老三走出去不远,才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将那块妇人用的肥皂包裹起来,吸掉表面的水分之后,重新用草纸包好,绑好绳子,放入背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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