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一旁嘀咕:“不知青楼有没有画师啊?他们画起美人图来,一定更好看吧。”
“你看,”我对白宣无奈道:“她们都想见识一番呢。”
白宣叹了口气:“既是如此,你护好自己,好好玩玩吧。”
说话间,我已提着灯笼,顺着人潮,很快来到了一间挂着“红袖招”鎏金牌坊的三层小楼前。
进了大堂,便有一位姿容艳艳的年长女子迎了上来:
“诸位贵客来的真真是巧,今夜花魁绿容有掌上舞,咱们是要雅座还是包间呢?””
前头来着的这些人中,也有些并不熟悉,此刻只好奇问道:“雅座和包间有什么分别?”
那女子便轻笑一声:“哎哟,还是位新客呢!咱们楼中雅座需花上一两银子才能有,包房最低五十两。这大堂倒是可以随意坐,诸位只需点些酒水就行。”
“今晚难得有缘,几位若不嫌弃的话。我艳娘做主,给诸位安排在一处雅座,包准能看到咱们绿容姑娘的掌上舞!”
对方久经欢场眼神伶俐,这会儿一眼便看出我们这一群人当中并没有十分有钱的人家,想来包房是愿意万万舍不得的。
至于雅座嘛……这么多人吃吃喝喝,迟早能将一两银子给挣回来的。
果然这话一说,一群爱面子的老少爷们儿脸上也颇有光彩,似乎是觉得得到了看重。
而后便直接坐到了一旁被婢女引好的位置上,而后豪气的开始点酒菜了。
我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而是另外寻了一处座位坐下。只不过这障眼法虽说能叫无人能注意到我,可此刻我单独坐在一处雅座,竟也没人上来收钱了……倒真是个占便宜的好法子。
没奈何,我只能多点些酒水糕团,待会儿吃不完打包回去,也叫小莲和灯笼品品这个味道。
雅座与一楼大堂同在一层,只不过略高一个台阶,放眼望去,整个大堂里姑娘们衣着轻薄艳丽,穿梭其中。
而那些已经喝醉酒的男人们放浪形骸,猥琐油腻,瞧着格外令人不适。
不过更恶心的画面我都见过了,此刻错开眼睛,全当看不到便罢了。
如今我只安静的盯着大堂中心的那处高台,据说花魁绿容,待会儿会在上头表演掌上舞。
这场舞据说舞者身轻如燕,能在人的掌心跳舞,只听名字就觉得相当了不得。如今灯笼在桌子上不着痕迹的蹦哒两下,已然有些按耐不住了。
“掌上舞!”他神往道:“倘若画在我这灯笼上,被烛光映照,就像是飞天一样,多么好看呀。”
身侧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将手伸入了旁边倒酒姑娘的怀中。
我皱了皱眉,然而放眼望去,这种情形在此处尤其普遍。那姑娘也娇笑着,歪歪斜斜倚靠进了对方的怀中……
我只能暗叹口气。
身为弱女子,没有自保的能力,生活当真很难。
而就在这时,只听到舞台中央一阵喧哗,眼前走过来一名高大的壮汉。
他赤着上身,身上的皮肤似乎是涂抹了些许油彩,在暖黄的灯光映衬下,越发的水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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