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心有芥蒂,大不了我带他们离开就是。有白宣在,倒也不必怕了谁。
……
道路平坦,马儿也跑得飞快,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此刻,车夫用敬仰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巍峨高山:“贵人,马车只能行到这里了。”
“接下来要上山,是否需要小人去旁边咱们的客栈中要上一对驿夫来?他们世代居住在这山脚,上山熟悉,倒比咱们府中的护卫还在行。”
“不必——”
我话音未落,就见客栈门口蹲守着一队面容清瘦的父子,正殷殷切切地看着这边,目露渴望。
我心中暗叹一声,而后招了招手,只见那中年男人先是震惊,紧接着再是狂喜,赶紧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而后一路飞奔过来。
“我看这两人就与我有缘,便叫他们来抬我上山吧。”
车夫一愣,而后便应下了:
“全听贵人安排。”
只是仍有叹息:“早知如此,好歹将府中专用的软轿带过来的。这边客栈都是些普通人家用过的。”
“没事。”
我瞧着对父子二人抬着的软轿,虽是简单藤编,可如今夏日坐来却尤其清爽。
此刻山脚树荫下,两人殷切地自店家处讨了碗水,而后将那藤椅擦了又擦,而后才请我:“贵人请坐。”
“咱们父子在这山上二三十年,最是稳当不过了。”
我点了点头,而后将那灯笼别在藤椅处,撑开了那柄黑伞。
一阵幽幽的凉风吹过,两人不由露出了舒坦的神情。
而此刻,我将伞举过头顶:“那……劳烦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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