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慌慌张张去抬那藤椅:“多谢贵人——家中有事,我们便不能在此久留了,这便下山去!不过若是平安,咱们明日这个时辰还上山来听贵人差遣。”
临走时那年轻些的又回头看我:“贵人当真不需要说个时辰来接吗?”
我倒是想说个时辰。
只是一来,我想见识见识这青玄观的本领。
二来,也想将那位魏郎的尸骨所在问询清楚,日后好做安排。
再者,天眼中所看到的那名吐血的道人,与莲心又有何关联呢?
这三件事搅合在一起,连我自己都说不准要多少时日,因此仍是缓笑摇头。
而那对父子越想越觉得心慌,此刻见我确是不需要,便急急忙忙提着软轿下山去了。
恰在此时,身侧有人缓声开口:“姑娘好本事。”
再一转头,却是个头顶梳着蓬乱发髻的年轻道人正站在那里。
他身着一身灰色道袍,站姿也不甚挺拔。可只拿着拂尘停在那里,就不由让人看出那份格外潇洒的形态。
而当他格外漆黑的双目凝视着我时,那眼中的笃定和透彻,又忍不住叫人心静。
哪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中老汉前来,对着这样的人,恐怕也说不出一个不敬来。
我恍然明白,为何那两名驿夫说,我见到这观中道人,就能知道他们为何能叫人信服了。
这份模样,也着实又普通,又非比寻常。
“白宣。”我低声兴奋地对他道:“不知这份气质和本领我能不能学?”
毕竟出门在外,我一个女子所要多费的口舌,可比这观中道士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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