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条,山涧往上爬。
登山杖、雪地靴、手套,一样也不能少。
气温降到了0c,但一间庇护所出现在大家眼前,在那儿,一位老奶奶正在煮红茶。她也闲着无聊,就放松地款待了快结冻的大伙。
一杯热乎乎的红茶下肚,胃里像乐开了花一般,表示还想喝一杯喜马拉雅特有的红茶。在一间卧室里,有一位正在写作业的小孩,小孩有些害羞,并没有出来。
山顶之上,还有更多的风景。
但眼下,还是在这么多休息一会儿。
闻着迷你的壁炉中冒出的缕缕青烟,只觉得反增了几分困意。一直躺在长软沙发上的猎鹰,望着窗外的积雪,又看了看屋内的温暖的壁火,他感觉好像欠了主人一点啥。
于是,他一起身,很快拿出一叠钞票,都是美金,放在了主人的枕头下,就这样悄悄地报答了那位好心的屋主人。
他还是挺聪明的,至少他是这么想。
大风停了,一行人走出了依依不舍的老人的家,在温和的阳光下,又迈向了心中向往的那片圣地。
“这儿的people还是信佛的啊!”墨婧辣辣地说。
“我刚刚在屋里看见了一尊佛像,只是当时没告诉你们罢了。”紫怡说。
一路上紫怡都在陪乐兵,所以没怎么陪墨婧。
墨婧都感觉不到紫怡就在身边。
紫外线和凛烈的寒风吹得没停,已经5800米了。
多亏了张浩拿了一枚卫星手表,不然谁可以在这不毛之地知道大家爬了多远。
走着走看,一片形态多姿的冰塔林,到了。
冰塔有的高30米,有的像金字塔,在更多的之间,好像有不少的星罗棋的冰封湖。
众人不敢冒然下去,只得站在高处远眺。
过了冰塔林,更多的景物在等着他们。
仿佛跋涉千山万水之间一般,一只又一只苍鹰盘旋而后飞过头顶,好像在搜寻猎物。
冻土之下是千百丈终年的厚冰,之上是云淡风轻的苍茫蓝天。
站在海拔6000米的高度,似乎离天空都更近了一些。
十里不同天,但在这大山之上,天气几乎就是一个字一雪。
另一个庇护所又顺利到达了,山凹木屋是没有一人的景象。
但前来的登山者在这儿还是留下了一些可以利用的器物。
一把崭新的雨伞,一些未用过的塑料雨衣,一只有电的手电筒,在一间隐藏的柜子里,张浩又发现了一本满是尘埃的地图册,画得是这大致一片的地形地貌。
他在想要不要把地图随身携带。
一场冻雨卷了过来,天上夹杂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好像是臭氧的气息。
到了半夜,大家就在这儿过夜了。
猎鹰刚睡不久,就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但他没管,接着睡了起来,还做了一个美食的梦。
梦中成千上万只奶油卷从天而降,他站在一座松软的岛上,不断跳跃着……
没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但大家都还想继续睡个懒觉。
将近9点钟,八人之中五人都已经醒来并穿好衣服,就在一个小时前,张浩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踢到了猎鹰的脸,可是猎鹰很快就转过头去看了看时间,才8:00,还早,接着睡了。
百草生,万物绝,群山之巅,万丈之上,是那片“一览众山小”的地方。
又走了许久的路,终于登顶。
在这片椭圆形的区域内,几人像棋盘中散落的棋子一般站在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角度,自然中看到的景象也大相径庭。
猎鹰从东方看见唐古拉山脉蜿蜓向下,澜沧江在此处起源,流向大海。
张浩从西方看见xZ边垂的高原之下是印度的河州平原,平原之外是更为稠密的都市圈。
墨婧从北方看见遥远的北极星,在淡蓝色的天空下,闪着微微的白光。用望远镜应该更清楚。
乐兵从南面看见川流不断的雅鲁藏布江从山谷江流成汹涌的浪花,直指两岸数不尽的漆黑鱼船。
四面八方各有各的风彩,一片超大超红的云朵从头顶飘过,不是将要下雨。而是更好的天气来临的前奏。
太阳之下,无数的热的雨点落在身上,好像在做梦一般,珠峰之上,苍穹之外,是更加辽远的星河,不断地闪耀着化学反应留下的点点光辉,不为了照亮旁边的星球,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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