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要今天再到张园去一趟,到楼上去看髦儿戏,想必能找得着的。如此心不在焉地和陆丽娟聊了几句,实在坐不下去了,便对陆丽娟道:“我还有些事情,去一去就来。”
陆丽娟道:“你不是要摆双台的吗?几点钟来吃呀?”
章秋谷盘算了一下时间道:“就晚上十点钟吧。”
陆丽娟听了点一点头。
章秋谷便回到家里,和陈文仙说了,要带她到张园去,陈文仙欣然答应。略略的梳妆打扮一番,换了衣服,便和章秋谷直到张园而来。
章秋谷和陈文仙到了张园,到安垲第去转了一转,便要到海天胜处去看髦儿戏。
陈文仙觉得章秋谷今天有些怪怪的,便问道:“这个地方的髦儿戏没有什么看头,我们何必去浪费时间?”
章秋谷也不瞒她,竟是直言不讳的把昨天的事儿和陈文仙说了一遍。
陈文仙听了只是微笑,也不言语。
两个人一同到海天胜处,走进戏场,拣了一张桌子,并肩坐下。
章秋谷刚刚坐定,便抬起头往那戏场上看,只见场上正在那里演出《探亲相骂》,那扮城里亲家的花旦,叫做玉兰花,却也生得眉目玲珑,身材娇小,很是有几分可爱,却不是昨天见过的那一个。
章秋谷留心看了多时,也没发现那个妙人儿,心上有些疑惑。昨天看她的打扮,明明是髦儿戏班里的人,怎么今天竟没有看见这个人的影儿?正想着,忽然觉得陈文仙轻轻的扯了自己的衣服一下。
章秋谷回过头来看陈文仙,却见她对着章秋谷伸出纤指往东面点了点,悄悄的说道:“你看那边一个,是不是你昨天遇见的?”
章秋谷顺着陈文仙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离自己的坐位不远,坐着一个丽人,明眸皓齿,宝靥云鬟;小蛮杨柳之腰,攀素樱桃之口。正在那里和同坐的一个少妇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些什么。虽然不是昨日的那个人,却也是姿容不相上下。
章秋谷一见,便提起了兴趣,一双眼睛不住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正看得高兴,忽然那女子回过头来,和章秋谷着实地打了一个照面。见章秋谷这般模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上粉颊,春融眼角,低下头去微微一笑。
章秋谷见了,虽然明知道这一笑不见得就是对自己有意思,但是那颗小玻璃心还是不由得一阵荡漾。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见了章秋谷呆呆的坐在那里,便走了过来,伸手便在章秋谷的肩头上拍了一下。
章秋谷正在那里出神,被他这一拍,猛然吃了一惊。扭过头看时,原来就是张园的总经理人,姓李号伯惠。章秋谷同他向来认得,却没有什么大交情,便随意和他谈了几句。
李伯惠就在章秋谷后面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章秋谷问他髦儿戏班里头的花旦是哪一个,李伯惠道:“就是方才做《探亲相骂》的玉兰花。还有一个叫做月月仙,不过面貌生得很平常,只能算个配角罢了。”
章秋谷听了,便把昨日在老洋房门口遇见那个女子的事情一一和李伯惠说了。又把她的面貌打扮,细细的和李伯惠讲了一遍,问李伯惠可认得这样的一个人。
李伯惠仔细地想了一想,也说不认得。
章秋谷听了,满怀期待的小玻璃心立马又凉凉了,觉得老天爷就是在调戏他,把佳人送到他的嘴边,他刚张开嘴,佳人突然就没了,不带这么玩儿的!默默低着头,在心里幻想着佳人的音容笑貌,风姿体态,忽然听到那坐在左首的女子对着同坐的少妇说道:“我们回去吧!这个戏没有什么看头儿。”这声音莺声呖呖,直送到章秋谷的耳朵里来,简直就是甩过来个小钩子,瞬间就把章秋谷的小玻璃心给钩得一阵荡漾。
章秋谷猛地抬头,就见这个女子款款的立起身来,与那个少妇清香飘拂地一步一步走过来,恰恰在章秋谷的面前经过。起先隔着一张桌子,章秋谷看得还不是十分清楚,又不好意思走过去打量她,如今见她从自己身边走过,自然要细细地领略她的风姿。只见她俊眼流波,秀眉却月;春云作态,秋水为神。那一种清华秀曼的风姿,隐隐的都在眉目中呈现。更兼身姿秾纤合度,身高修短得中,步步金莲,亭亭倩影,慢慢的走了过来。走到章秋谷面前,不由得偷转秋波,看了章秋谷一眼。哪里知道章秋谷正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她,两下的眼光就碰了一个正着。那女子见章秋谷也在看她,连忙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理会的样子,急急地走了过去。
章秋谷那颗专门猎美的小玻璃心激烈地颤动了,颤得章秋谷又是移不开步子了。只是这次岂止是移不开步子,而是小玻璃心直接追着美人儿跑了。
欲知男猪脚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下回讲不完哦,要持续追更,花边新闻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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