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只是今天,陈文仙和她闲聊了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粉颊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涡,让阿七稍等,自己起身上楼来到卧房,走到床边,附身在章秋谷的耳边说了几句。章秋谷登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陈文仙复又下楼,让阿七坐下,自己坐在阿七的对面,问她道:“你在这里卖花,新马路一带公馆里头的花,都是你送的吗?”
阿七道:“是呀。这里新马路附近几个有名的大公馆,什么姨太太、少奶奶、小姐头上戴的,家里用的,都是我一个人送去的。有时自己园里出的花还不够分呢。”
陈文仙听了心中一动,便又问道:“人寿里有一家伍公馆,你可知道吗?”
阿七笑道:“他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的老主顾呢,我几乎天天都要给她送去的。”
陈文仙听了便是心中有数了,不动声色地天南地北又聊了一会儿,便打发了阿七出去,也约好明天要的花,并让她明天过来一并结账。
陈文仙上楼来到卧房。
章秋谷半靠在床头,见陈文仙进来,迫不及待地问:“怎样?她怎么说?”
陈文仙微微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又显现出来:“她与那个伍小姐很熟。只是要传递消息,怕是还要好好设计一番才行。这个阿七,我经常在她那买花,还算是有些了解,不给她些好处,平白的,她是不会帮忙的。”
章秋谷点头道:“这个自然。你且说说,这个阿七究竟什么来历。”
陈文仙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阿七的母亲早亡,她还有父亲和一个哥哥,都是烟鬼,家里只靠她一个人赚钱,说来也是个命苦的。只是她一个小姑娘走街串巷的卖花,免不得会有些危险,一来二去,她也就渐渐的沦为了暗娼。”顿了一顿又说道,“她身上有股怪味儿,即使是花香遮着,也还是能闻出来的。”
章秋谷狠狠地皱了皱眉头。章秋谷虽然花心,却也是很挑剔的,如果人不干净,再美的美人儿也失了味道。
而陈文仙的话,也不是随便说的,包括后面扔坐垫的动作,无一不是隐晦地做给章秋谷看的。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性子,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说是不吃醋,怎么可能!只是,对于吃醋的处理方式,各人自有方法,而陈文仙的做法,无疑是聪明的。
第二天上午,阿七又来了,仍然是陈文仙接待的她。着重问了她家中的现状,不意外地勾起了阿七的伤心事,阿七有些悲戚地说到:“本来平日里卖花勉强能维持生计,可是前几天父亲病了,我都不知道要去那里弄钱给他看病。”说着,便是流下泪来,“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吸鸦片,我……。”说不下去了,阿七拿出帕子捂住了脸,拼命地压抑着。
陈文仙也是一声叹息。
章秋谷从楼上走下来,阿七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恭敬地给他行礼,叫了声“二少”。章秋谷摆摆手,让她坐下,问道:“你父亲得的什么病?”
阿七有些怯怯的,低声答道:“是肺疾,咳得厉害,请郎中看了,开了药也不见好,反而更厉害了。郎中说最好能请西洋医生看看。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
章秋谷没说话。
陈文仙接口道:“我们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事情办成了,我们给你一笔酬劳,足够你父亲看洋医了,不知你可愿意?”
阿七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陈文仙与章秋谷相视一笑,陈文仙便站起身到阿七的身边,附身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阿七很是迟疑,没有爽快答应。陈文仙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阿七想了想,点点头。
陈文仙拿出一张五十块钱的钞票交给阿七说道:“除了结的账钱,剩下的给你父亲看病吧,事情办妥了,我自然还有重谢。”
五十块钱,对于她们这样的平头小百姓,已经是不菲的财富了。阿七连忙接过钱,千恩万谢的,并表示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让他们等自己的消息。
阿七走后,陈文仙叫来下人,把阿七坐过的椅子上的垫子给扔了出去。以前阿七来,虽然也会和陈文仙聊上一会儿,陈文仙却是从来不让她坐下的。
章秋谷一笑,并未多言。二人携手上楼回到卧房。
陈文仙帮着章秋谷去搞小三,还有这样的女人吗?简直是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了,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是不是能美出大鼻涕泡来?有没有想学几招回家调教一二的?下回有妙招奉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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