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那娇花摇曳。大家的眼光都不知不觉的被他们吸引,细细的打量着,暗自咂舌。
这种被行注目礼的场面,他们经历得多了,自然见惯不怪,不予理会。
这个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骑着一辆自行车登场献艺。空中绷着一条绳索,这个女子坐着白行车竟在绳上飞一般来来往往的行走,那一辆自行车好像贴在身上一般,满场的人都拍手叫好。
那女子献了一回技艺便进去了。
里面又走出一个涂着花脸的洋人来,一面拍着手歌唱,一面哈哈大笑,口中叽哩咕噜的讲了一通。
章秋谷是懂英文的,小时候在外公家,外公请了洋教席做私塾先生,学得很是精湛,如今倒是给这几个同伴做起翻译来。只是他这番讲解,也把周围的人给吸引了过来,都支着耳朵听他的翻译。章秋谷的翻译很是有趣,他没有一字一句的翻译,而是加上他的逗趣调侃,幽默诙谐,把大家都给逗得哄笑不已,感觉比看台上的表演还有趣。
这个台上的洋人讲完了,里面又走出一个洋人来,和这个涂脸的洋人互相问答了一会,这后来的洋人,就去爬在地上,四平八稳像个乌龟一般。那个涂着花脸的洋人便抢步过来,在他的背上来来回回地翻筋斗,跳来跳去的,像个猴子一般,跳得十分高兴。忽然地上的洋人跳起身来,照着翻斤斗的脸上就是一掌;只听得“拍”的一声,翻斤斗的“扑”的跌倒,就势爬在地上不肯起来。
等了好一回,那涂脸的洋人方才在地上扒起来,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枝点着的纸烟,放在口中慢慢的吃。
里面又走出一个洋人来,对他连连摇手,叫他不要吃烟,不由分说把他手中的纸烟抢了过去,往地下一掼。那涂脸的洋人等他走了,又取一支出来放在口中;又赶出一个洋人来夺了过去。一连夺掉了七八支,也不知他从哪里拿出来的纸烟。
到了后来,四五个洋人都走出来,把他身上藏的纸烟一古脑儿都搜了出来,长长短短的,也有一二十支。哪里知道这几个洋人刚刚转身,这个涂脸的洋人不知怎样的又取了一支出来,一面吸着,摇头晃脑的甚是得意。
那几个洋人正要抢时,不料他在腰间取出一根三节棍,随手乱打。几个人被他打得急了,跑进去拿了许多军器出来,什么腰刀、铁叉等类,混打一场,把他赶了进去。
随后又有一个少女骑着一匹黄马出来,身上只穿一层极薄的紧身衣裤,都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好像不穿衣服的一般;马背上也没有鞍辔,绕着戏场的四围乱跑。那女子在马上或坐或立,或睡或跳,颠颠倒倒的做出许多动作,很是惊险,让人担心下一刻她会不会从马上摔下来。
周围的看客一片呐喊声叫好声鼓掌声。
一套动作做完,只见推出一个虎笼来,就在场上用铁栏四围护住,两个洋人开了笼门,把个老虎放出笼来。两个洋人便是花样百出的与那只虎玩耍起来,一会儿把头放在他的唇边,一会儿又把手伸进他的口内,看的人都替他们捏一把汗。
这个时候,章秋谷已经是兴趣缺缺了,便抬起头来细细的打量那些座位中的妇女。打量了一圈儿,发现虽然有几个面貌还好,却都不过是大众货,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入不了他的眼。待往西北角上看去,忽然发现两个俊俏的丫鬟拥着一个少妇,头上戴着满头珠翠,只觉得珠光夺目,宝气照人,虽然相貌平常,却生得体态风骚,神情放荡,眉梢眼角大有风情。以章秋谷风月场大咖的毒辣眼光,一眼便看出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章秋谷未免回过头来多看了几眼。
那少妇早就注意到章秋谷,也时不时地打量他,盼着他能回头看自己。这会儿见章秋谷回头在关注自己,立马来了精神,机会来了,自然不能放过,搔首弄姿,脉脉含情,立马就是一波超高压电砸了过来。
章秋谷正在呆呆的看美人儿,忽然被陆丽娟用力在胳膊上拧了一把。
章秋谷吃痛,猛吃一惊,回过头来还没有开口,陆丽娟就附着章秋谷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荤素不忌的,搭讪别人也还罢了,这个是戏子的姘头,你也要吊起膀子来了!”
章秋谷不解,便问陆丽娟是否认识这个女人,陆丽娟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却是认识正在与这个女人眉目传情的邻座上的那个男人,一个戏子。
男猪脚的猎美小玻璃心再次悸动,发现了新猎物,不过这个猎物的身份似乎有点复杂,男猪脚会下嘴吗?咱们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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