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又是监察带来的人,也曾在古霞口对我言告于实,我叫你坐就坐。”
吕泽看了李贤一眼,然后坐到了离席不远的下案。
李贤永远都是一身墨青色衣衫和穿官服没有什么两样,看着就暮气沉沉。
“先生与父王重新择定书目之前,有劳监察替我抄书。”
“公主言重。”
鱼鳞纹的盖子被气泡顶得一上一下,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连续不断地溢出香甜的白雾。
“正好。”许栀揭开盖子,朝李贤道:“我可很少做这个。还望监察赏光。”
李贤颔首,“臣不敢劳烦公主。”看她不谈事务而言些此,又见吕泽一脸惶恐,看到李左车满脸期待,不太在意案侧的人。
李左车捧着手中的一个小鸭子形状的小碗,翘首以盼地盯着陶罐。
吕泽有些惶恐,几乎是坐立不安。前几日永安公主才与李贤共谋杀了赵国丞相,赵嘉又多次言道她不是个省心的角色,现在这样谈笑风生地露出柔慈的微笑,叫他着实瘆得慌。
吕泽也怕自己是不是在哪里惹到了她,他思来想去,还道是只有在赵国井陉大营时候与张良的接触最多,他看嬴荷华对李左车那孩子一脸笑。
难道是她知道了他曾与张良争夺李左车的事情而迁怒于他了?
许栀只管盯着面前的陶壶,里面冒着白色乳泡,呈一种颜色稍淡一些的焦糖色。
她把吕泽喊来的原因,正是她惊讶地从李贤口中听闻他这个吕是来自魏国的吕。
父名吕文。
许栀将研磨好的糖粉放在了一叠木盘中。
连花生是明朝的,花生碎没有,葡萄干也要等到张骞出使西域之后才能传到本土。
许栀不禁欲仰天落泪,能加些炒香的芝麻也算好的了。
“公主姐姐现在就可以喝了吗?”
“嗯。”许栀招手让他过来,陪席而坐。
“当心烫着。若不喜欢芝麻可以不加。”许栀叮嘱。
李左车鼓着腮帮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又赶紧喝上几口。
侍从将罐中的奶茶倒了一些分在下案。
许栀特地没有给李贤,她看李左车眨巴眨巴眼睛,满足地露出微笑,她低声道:“左车把这个拿去给李贤哥哥好不好?”
“……他,他,我,我害怕。”李左车小心地望了一眼李贤,他根本不想与他多接触,似乎看着他的眼睛,他就能直接哭出来。
“别怕,你看,小雪兔还是他送给左车的。”
李左车抿唇,有些犹豫。
“他不是坏人,可能在雪天吹冷风吹久了,人看着冷了些。”
“嗯……”李左车望着许栀,“公主姐姐。我该怎么喊他?”
许栀附耳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哄道:“你把杯盏给他之后,唤一声就回来。一会儿我给你做一个更好玩儿又好吃的好不好?”
李左车一听还有新奇的东西,顿时增加了不少勇气。
李贤没料到那孩子被许栀给喊来送茶水给他。
李左车跑了两步,步子还挺稳,手里的液体一点儿也没有洒出来。
天生是个练武奇才。
他把木质的杯盏往李贤的案桌上一搁,李贤以为他要走了,也不想多说话,一本正经地说了个“有劳。”
李左车杵着,小心翼翼地回头偷偷看许栀,她朝他柔和一笑,他怕虽然有点怕,但动作十分敏捷,像一条鱼一样从案边滑到李贤胳膊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说。
“兄,兄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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