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识海被吸得一滴不剩,外头没了动静。小太阳自动归位,阳光洒下,没了水的识海干干净净,纯洁无瑕的空旷。
看上去风景独秀呢。
绢布等了会儿,没见识海有什么不好的变化,出去外头。
外头扈轻整个人飘在空中手脚摊开呈最放松的姿态,魂力包裹着她甚至溢出房间。那失去承载任务的大布落在地板上如一块普通的布。
绢布看了眼,没理会,从扈轻腕上滑脱,飘到上头,给她护法。
扈轻此时的感受是新颖的,并且,是颠覆三观的。
她仿佛被抽离在一个神秘的空间内,视角好像是从内到外,又好像是从外到内。她感觉自己在睁着眼睛,又感觉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
她在看,看自己在孕育。
多么神奇,一个人,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孕育过程。
一团模糊的物质,并不是细胞的结构,但她朦胧中就是知道那是自己,是自己的起源。
那团物质静静的蠕动,生长,变大,初初具有形状。一个模糊的、大概的、初级的生命体的形状。
生命体在视野里远去,她的视野一下扎进生命体中,轰的一声,光明灿烂。
双脚落地,恍如隔世。
绢布飞过来:“怎样?”
扈轻轻轻甩了下头:“很——奇妙。”
绢布:“厉害吗?”
他问的是,是不是很厉害的功法。扈轻顿住,那玩意儿可真不像功法,道:“就是个养生法吧。”
绢布迷茫了:“养生不就是养身养灵养神?它养得是什么?”
这个嘛,扈轻想了想:“养心吧。”
绢布:“...你有没有觉得你是在糊弄我?”
扈轻尴尬:“它自己说得不清不楚,我才吸收也没看出门道来。以后,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嘛。”看着地上道,“这个没用了,你吸收掉吧。”
绢布没和她客气,把自己变大,覆盖上去,再飞起来,已经不见了那块大布。
扈轻问他吃得可好,绢布打了个嗝儿。
“为什么要把你炼成丝绢的样子?”扈轻抓着绢布细瞧,补了那么大一块布呢也没让他变得厚重点儿,“方便把你穿身上吗?”
然后脑子里出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形象,光的,重点部位裹着一层纱...呕。哪怕是裹一层草都比裹个纱好看。
或者——
“你前任长得好不好看?跟水心比怎样?”
绢布哪里知道她脑子里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实话实说:“我一个器看不出来怎么是好看怎么是不好看。”
他们器什么样的都有,什么模样在他们眼中就是什么模样,怎么会分出个上下高低呢?
不过嘛——
“我倒是听很多人夸他长得好,也有很多女子痴迷于他的相貌,说他是最好看。”绢布的语气只是客观陈述,并没有一丝为前任感到骄傲。
于是扈轻问:“你的眼中,我长得好看不好看?”
绢布万分不理解这个话题,但奉她为主嘛,说点儿好听的哄哄她他还是懂的。
他说:“你长得——好看?”
扈轻:...谁让你结尾用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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