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奇迹时,难道不应该习惯性地先‘感谢光之主’?到底是什么在潜意识中压制了库克先生的喜悦?”
莫林问完之后,转而由纽曼提问,过程中,他时不时重复一些之前问过的问题,这是一种常见的审问技巧。
最后,就连库克太太本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不太明白,我是个病人不是吗?为什么……感觉像是在审犯人一样?”
库克先生也不太高兴,双手环抱在胸前,板起面孔问:“请问这样的提问还要持续多久?”
“福克斯队长只是想确认,是不是有什么外界因素促成了您太太的康复。”莫林替自己的临时搭档解释道,“毕竟,现在还有很多病人痛苦地躺在病房里。”
相比纽曼·福克斯这个“外乡人”,“白河城英雄”莫林在市民中的威望实在高出太多,夫妇两人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提问没能收获实质性进展,两人只好告退。
“请问可以借用下洗手间吗?”
临走前,莫林表示之前红茶喝的有点多。
“当然。”
“呃,能麻烦您给我带下路吗?”
“哦……那请跟我来。”
回去的路上,纽曼一言不发,心情不太美妙。
“找个咖啡厅坐坐如何?”走在旁边的莫林突然提议道。
“我就不去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去坐坐吧。”莫林看向纽曼的目光很坚定,“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就这样,两人在工作日的下午,来到了土豆巷和莴苣巷路口的咖啡厅里。莫林点了两杯白咖啡和一些可疑充饥的点心,跟纽曼找了最靠里的卡座坐下。
两人面对面喝着咖啡,彼此都保持沉默,许久之后,纽曼终于忍不住开口:
“在库克家里时,你为什么要说怀疑有人投毒?你掌握切实的证据了吗?你有没想过库克太太可能……”
莫林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打断了他:“库克太太作为第一位患者,染病总要有个原因,要么是精神层面的,要么是物质层面的。我是没有切实证据,但这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仍然认为,这种疾病可以传染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我不想让塞西尔·库克知道我坚持这种看法。”
纽曼困惑地蹙起了眉毛:“为什么?”
莫林仔细斟酌字句:“病症……可能已经对库克太太产生了一些影响,从某种层面上改变了她。”
“改变?怎么改变……你是不是有点过分警觉,想太多了?”
纽曼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他也意识到,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莫林之前的表现就绝非“业余”,而是相当“老道”。
莫林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低头看了看表:“待会直接问她丈夫吧。我之前在洗手间里悄悄告诉库克先生,如果关于他太太有什么想单独对我们说的,可以找个合理的借口离开家,到这间咖啡厅来找我们。”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纽曼果然在窗外看到了脚步匆匆的库克先生。
莫林为他点了咖啡和点心,落座后,库克先生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奔主题:
“我感觉……塞西尔好像变得不是她自己了。”
纽曼和莫林对视了一眼。
“您慢慢说,尽量说详细一些,什么叫‘变得不是她自己’?是指外貌,声音,性格,还是记忆?”
“我也说不清……”库克眯起了眼睛,“塞西尔的声音、外貌和性格都没变,但我总感觉,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正在努力扮演好塞西尔这个角色!”
“会不会是因为库克太太她突然康复,你暂时有些不适应?”纽曼提醒道,感觉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不可信。
“福克斯队长!这还只是白天的她,晚上的她……会更加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
“她……她会变得非常有魅力,而且……”
“而且?”
“而且……”库克吞咽了口口水,像是在克服巨大的羞耻,“而且她那方面的需求会变得格外旺盛,简直让我招架不住!她之前完全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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