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但时间一长,渐渐在她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
也许还未过度到男女之情,但已经有了几分相濡以沫的意味。
这样的日子自然过的极快。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第一缕秋风在关中大地上扫动,带来成熟麦穗的香气。
渭南遍地金黄。
然而令狐盛却迟迟未归。
从武功到长安,也就一百来里,来回半个月怎么都够了。
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曹爽受不了自己的马屁?
以令狐盛的武艺,应该不会在路上出事。
但若是长安出了问题也不会冲他来啊?
曹爽虽然薄情寡义,但也并非什么残暴之人。
这世道还真是到处充满“惊喜”。
又过了几天,关中到了收割的季节,长安的使者才姗姗来迟。
不过依旧没有令狐盛的影子。
倒是有曹爽的一封信,“……兴云忠勇,大难不死,本将军深感欣慰,不过武功乃前沿重地,非智勇之辈不足以任之,兴云当为国分忧……”
洋洋洒洒千言。
杨峥翻来覆去的看,感觉全是废话,别说封赏,连一粒粮食都没有,只有一百七十口环首刀。
这是什么意思?
给自己寄刀片?
让自己去死?
好歹给自己个名分啊,不求扶风都尉,一个县尉也行啊……
一看这信,就知道是邓飏的手笔。
杨峥一口恶气憋在心口,还要在使者面前毕恭毕敬的还礼,装作一脸感激状。
末了,还按照惯例给使者送了三两银子。
使者把银子在手中颠来颠去的,一脸不满足,鼻孔对着杨峥道:“杨将军,大将军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杨峥差点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这叫不错?
自己和原主都替他卖过两次命了。
杨峥肉疼的又掏出二两银子,使者尖酸刻薄的脸才稍稍好转,“杨将军的心意,大将军知道了。”
“请上官告知,在下派去送信之人在何处?”
“送信之人啊……”使者摇头晃脑,“某也不知啊。”
杨峥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在颤抖,老血一个劲的往天灵盖上冲,恨不得当场就打死这厮。
可能感觉到杨峥的杀气,或者杨峥背后的士卒眼神里的愤怒,挥了挥衣袖,“既然信送到了,某这就走了。”
边走还边在嘀咕:“……想这穷乡僻壤,也没什么能招待的。”
杨峥先是愤怒,后又叹息,曹爽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也难怪会翻船了。
当然,他也犯不着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要弄也应该弄邓飏那厮。
既然使者不知道,说明长安并没有发生什么。
也就是说令狐盛把信送到了,而人却消失了。
如果邓飏要对付他,应该用不着暗杀之类的手段,随便按个罪名,关进大牢中,岂不是更省事一些?
正思索间,有人又来禀报,“将军,夏侯都督送来一千石粮!”
“哦?”杨峥不由得惊讶。
夏侯玄果然比曹爽靠谱。
但这样一来,说明令狐盛一定拜访过夏侯玄。
有夏侯玄在,邓飏也不敢随意动令狐盛。
杨峥心中松了一口气。
或许令狐盛见自己不行了,另攀高枝?
虽说相处时间不长,只有两个多月,但彼此早已是过命的交情。
令狐盛要走早走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杨峥顿时有些困惑。
忽然想起,相处的这段时间,令狐盛从不提自己的家世,杨峥出于尊重也没问。
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
或许令狐盛有自己的急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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