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
吴平华知道吴家完了，从孙大海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就能猜出来。
原本孙大海知道自己杀害师父陈志勇，看向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现在，孙大海看向吴平华的眼神只剩下了怜悯。
没错，就是怜悯。
那是看一条路边病重垂死的流浪狗一般的怜悯。
更让人崩溃的，是自从那天被扣押，吴平华每天晚上的九点、十二点、三点都会浑身疼痛。
九点的时候，浑身冰冷，仿佛身处冰窖，寒冷刺骨。
不明真相的孙大海以为他装病，要知道金陵的五月底温度并不低，许多人都开空调了。
直到后来张明友他们来汇报，说是吴家其他人浑身冰冷，孙大海才知道吴平华不是装的。
同时吴平华也知道了自己的疼痛并不是生病，而是有人对付自己。
哪怕孙大海给自己找来三床被子，仍然冷得要死，没有丝毫作用那股冷意仿佛是从骨髓里面散发出来的。
可是一旦到了十二点却又体热难耐，仿佛被放进了烤箱，体内更是也有一个烤炉，在不停的灼烧，直热得全身毛孔张开，一齐往外冒汗。
等到三点的时候，全身上下又会抽筋一样疼痛，吴平华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筋。
原本忽冷忽热的难受更像是为了放松身体，在自己的毛孔全部打开以后，只感觉这抽筋般的疼痛，真是痛彻心扉，让人生不如死。
本来吴平华承受不了，想要自杀，哪里想到他刚有了要自杀的念头，只感觉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扎进了自己的脑海，那是来自灵魂的痛苦。
等到缓过神来，吴平华再也不敢有自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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