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逼近了晴雯,耿丁见状,冲晴雯大声喊道:“躲开!”
晴雯闻言的同时也看到了黑风在地面上的影子,直觉告诉他:这和她在森林遇到的“大黑色”是同一股家伙,晴雯立马握紧手中的银杉木,冲黑风刺去,胳膊太短,她奋力送出之时,银杉木在半途被耿丁抓住,在其上再续一力,直扎向“大黑色”。
黑风遇银杉木,好像鬼见了阎王一般随即消散。
一切,重归月下静寂……
耿丁摸了摸晴雯的脑袋,看着她那并不惊慌失措的眼睛,确定晴雯没事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闻声赶来的宝玉见耿丁站在晴雯身旁,急切地追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吓得我手中的竹节都掉酒坛里了。”
晴雯和耿丁默契地异口同声道:“没事,是一只田鼠。”
“这个季节哪来的田鼠?撒谎都不会撒,老实交代。”宝玉撅着嘴巴逼问道。
未及耿丁开口,随着银杉木落在地上所发出的声响,晴雯已经昏倒在地上。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晴雯的心跳和脉搏就已降到了最低。
床榻前,耿丁将晴雯的手放回被子,对眉头紧锁的宝玉道:“虽脉搏很微弱,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仅仅是受零风寒。当然,若不是银杉木阻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一团黑烟气。”耿丁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望着呼吸微弱的晴雯道:
“宝玉,你也不用这般担心,从脉象上看,晴雯只是中了一点寒气。有银杉木在,那黑烟并不能重创晴雯。”
“你确定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吗?”
面对宝玉的不放心,耿丁点零头。
……
屋里,月光投进余辉,宝玉伸手给晴雯盖了盖被子。指尖触及晴雯的肩头,瞬间,宝玉的手被一股寒气给逼回。他瞪大眼睛,以为是错觉,转而用手背又摸了摸晴雯的额头。
“老!”
宝玉喊将出来。
他强力压制住紧张的心情,屏住呼吸,右手中指伸向晴雯的鼻孔,一股微弱的气流还在流动着……
他再抓住晴雯的左手中指,冰凉如夏日深井。宝玉慌忙道:“糟糕,晴雯已经被冻透了。”
耿丁倒是稳得住心神,平静地问:“什么,书生,书生咋地了?”
“老丁头,你没事吧?事情好像不大对劲,咱们是不是得采取点措施。”宝玉一向是息事宁人、有一一的作风。
而此时,从宝玉的语气中,虽然读不到他焦急的情绪,但耿丁却清醒地认识到,他此时不比往常的处变不惊,反而越紧张越是面无表情、语气苍白、声音发抖。
耿丁右手食指并中指按住晴雯的脉搏,另一只手徐徐捋着胡子,他眼睛似合似闭,眉头时紧时松……
宝玉见惯了耿丁平日里爱摆花架子的乡土“爷范儿”,以为这次他又是在故弄玄虚,只是没有留意他面部表情的几多变化。此时,晴雯的脉象让耿丁举棋不定,没法有个定论。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