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给大家一裙了一碗烈酒,让大伙驱驱寒。晴雯也不含糊,一口气酎了这碗烈酒,辣得直张嘴,咝咝哈哈地呲牙咧嘴着。
晴雯只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并不搭言。
“娃娃,多喝几回就习惯了,在这种地方,金陵城的佳酿不顶用,不顶用。”冯熊化吉咥了一碗就对书生道。
酒肆的爷俩就这么围着火炉,闷头各自喝着酒,以求去了这一身的疲乏。
在晴雯眼中,这火苗幽幽地,好像曦月姐姐在细声细气地跟自己唠叨个没完。
看着看着,她不觉生了倦意,闹得她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手支起脑袋似想非想的,不一会儿,便趴在酒桌上,真的睡着了……
忽的仿佛被什么给触到了,晴雯惊起一双睡眼,余光中,右肩膀上正滑腻腻、软嗒嗒地无端伏着一只白皙滑嫩的手。
晴雯赶紧扭头一看,一个穿着颇有西域风情、开着低低抹胸的女子正在眼前晃动。
这姐妹子,不怕冻着吗,晴雯心想。
女子见晴雯转过脸,遂收回手,转身,肆意在这个少年面前扭动着肥美的大屁股,踱回到柜台边,嘴里喊道:“爷,吃点什么呀?我这儿迎…”
“什么爷,人家可是姑娘。”晴雯大声吼道。
“哈哈哈——爷可真逗呀!”回应她的是一串令人心发毛的嬉笑声。
她大睁着一双眼睛,眼前,讲究奢华的酒楼里,邻桌两位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低头吃酒,只是,晴雯不知怎么的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和他们打招呼,也没见回应。
不知为什么,晴雯有点懵,自己莫不是做梦的时候梦里被逐边关,其实情况倒是自己偷着跑到回到了听鹂馆不是?!
刚才,边关酒肆里的桦木拼接成的方桌,现在,俨然换成了梨花木大方案,陶碗也被精美的靖州供瓷所代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宝玉呢?oCAO!宝玉死哪去了?
晴雯平生头一回骂人脏话。
酒一上头,晕晕的,那叫一个美!
此时,晴雯哪里还在乎什么“大白鹅掉入了鸡窝里”,只管现在享清福、香姐姐,去他娘的梦里作那倒霉的守夜人!
“啪——”
借这股子酒劲,晴雯一拍大腿,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乎,她大丈夫般扯开半扇衣襟透了透气,卸下了外衫、玉佩和长剑随手一丢,眼睛只知道跟着这女子那蛇鳗般的腰肢转来转去。
不过,正事可没忘记,书生一扬手:“上,上菜!”
“来啦,来啦。”那女子看似本店的老板娘,她一手提着壶清酒、一手托着琉璃杯盏走了过来,没等晴雯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晴雯的大腿上。
醉醺醺的晴雯呵呵傻笑着,没了防范的力气,只姑摆手道:“我的亲姐姐——”
“别啊,爷你还是叫我大姨妈吧。哈哈哈——”女子朗声一笑,屋震瓦落,威势如风扫落叶,道:“客官请点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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