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相信他,只得尽快抢白道:“是真的,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生身父亲是个进京赶考的酸儒,因家境贫寒暂时在听鹂馆帮工,被我娘给看上,也不管他老家有妻室儿女就强行霸占了……结果,刚才晴雯竟然唱出了我父亲愤然离去时的话,你们……”
薛蟠和宝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觉得这真是个问题啦。
仨人不约而同跑到宝草棚前,想要求教于中年男人,却发现,那中年男人已经没了影子。
“你家仆呢?”
“不会是腿伤刚好就跑路了吧?”
“宝,不是让你看好他吗,毕竟,现如今你是他主子啊。”薛蟠似有埋怨。
宝一拍大腿,很是懊悔,:“宝玉,老薛,原来我是那么羡慕你们这些富家子,成价地总有奴婢前后左右地照应着,呼风唤雨。可不成想,自己当起主子来,咋就那么难于管理,唉,摆不好自己的姿态不,还发不出得体的号令,最要命的是,当主子还得承担家仆不听话、没事就逃跑的责任,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眼馋你们这些人啦。”
宝玉拍了拍宝的头,:“就今,你这人有点开悟,平日里,太二!”
宝也顾不上寻思宝玉的话了,他三人带领众娃子开始分头去寻找逃跑聊中年男人。
晴雯回营地的时候,一只手上捧着野猪新拱出来的两颗松露,另一只手牵着野猪。
见营地没人,野猪回身,对晴雯哼哼了几声。
晴雯也不着急,也对着野猪回复了几句哼哼。
中年男人从茅厕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没人,只有晴雯。
既然宝不在场,这师徒二人就觉着仿佛挣脱了无形的羁绊似的,可以畅所欲言了。
“师傅,他们都去了哪里?”晴雯问。
“去追赶我去了。”中年男人回答的时候镇定自若。
“嗯?你不是明明在这里好好的吗?”晴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我从来都不在这里,我从来也没走。”中年男人话很装。
晴雯却不这样觉着,她恭恭敬敬的,一如过往。
中年男人:“你练功先停一停,多体会,更重要。”
晴雯:“那可不行,本来就不着调,一旦停了练功,岂不就更摸不着南北了?夹生了。”
中年男人:“傻丫头,你可记住喽。生活,过日子,那可比练功重要多了。什么道理都在生活郑师傅领进门啊,”
晴雯施礼道:“修行在个人。这话不错,可是我最近不心走了偏门啦。”
中年男人用袖子掩住了嘴,偷偷咧嘴笑了笑,然后,放下袖子的一刻,又是一付庄重、严肃的表情。
“我怎么好像什么都通,又好像什么都不通。”晴雯很是懊恼。
到这里,晴雯想起了手上的松露,她双手捧着,递到师父面前,:
“师父,咱们素昧平生,得缘,在此一遇,这松露相当于一两黄金的价格,全当弟子孝敬您的。”
中年男茹头接下,并没有半点含糊、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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