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一个中年臣子大步出列。“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看着,看看无数年都没有屈下双膝的人,今天有几个会跪拜在这乱臣贼子的脚下。”国王看得清楚,这是礼部侍郎。
“你找死?”南雄直接从王座上跳了起来,抽出了腰间长剑。
“雄儿,”南天拦住南雄。“不要理会他。你是南风国的国王,要学会稳坐在王座之上,淡看人间风云。他想看看,我何尝不想看看。当年,这些人中,可是有不少人带着家丁护院和我拼命呢。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今天跪下来,你及你的家族,我一个不杀,不仅不杀,而且你的后人们,还是可以做官的。”南天鄙夷地扫视着大殿中的臣工。
他的言中之意,就是当年反抗他的人,如今是做不成官了。不仅做不成官了,仅仅“后人”两字,意思就非常明白。什么叫“后人”?你死了,你的后辈才能称为“后人”。南天这话,可以说是杀气冲天了。
他恨哪,太恨了。
当年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坐上国王的宝座了。然后就是被追杀。那时,他只是丹海境,可南风国却派出了近百丹海境追杀他一人。那些追杀他的人,大多都是反抗他的这些老臣的家丁护院,而且还都被这些老臣下了死令:只要尸首。
所有的臣工都在哆嗦,有人已经哆嗦成一团了。
南天自然知道,有人是被吓的,有人是被气的。他做了三十多年南天门的门主,每个人是什么情况,他一眼就能看出。
不过,现在他已经掌控了整个南风城,有的是时间消遣你们。
“老夫宁死不受你这乱臣贼子的羞辱!”一声怒吼,一个老臣直接撞向殿中巨柱。
“不可!”站在角落处的国王和老相国,都是一声惊呼。
他们都看得清楚,这要撞柱自尽的老人,是户部尚书。
可惊呼是无法阻止户部尚书撞柱而亡的。
可转眼,大家都“嘘”了口气。因为在离柱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还正好挡在了户部尚书撞柱的路径上。户部尚书撞了过来,没撞到柱子,却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小太监的身上。然后,户部尚书和小太监都成了滚地葫芦。
小太监心里郁闷,你是真想撞死吗?不想撞死,干嘛用这么大的劲?想撞死,干嘛非要往我身上撞。你那么大的力气,是可以把我骨头撞断的,你不知道吗?
“老相国!”南天声音不大,却透着凶狠,目光更是带着杀气。“当年你为了追杀我,可是把你族中的丹海境差不多都赔进去了。五十年过去了,你觉得值吗?”南天揶揄地看向老相国。
“值!当然值!为斩杀你这个乱臣贼子,虽死犹荣。这五十年来,那些壮士的家眷,被南风国照顾得很好。”老相国波澜不惊却语气坚定地。
“那好,今天就再让你感受一下值与不不值。”他今天不想利诱,只想威慑和戏耍这些臣工。
五十年了,他每天都想着杀死这其中大部分的臣工。
他转头看向南雄。
南雄从王座上站起身,大声说道:“凡是提前拥戴我的臣工,现在可以站上前来。你们不需要行跪拜礼。”
“吾等愿意拥戴陛下!”瞬间,从几百臣工中,走出三十几人。他们都按着筑基天的朝廷礼仪,把右手捧在心口前,对着南雄和南天恭敬地微微屈身,看向南天的目光,还充满了惊恐。
南天哈哈大笑,随手一挥。“你们不用害怕,今日之后,还需要你们鼎力辅佐雄儿,让他成为一代雄主。”
然后南天再次环顾那些没有出列的臣工。
“一刻钟已经过去,现在轮到你们了。是跪,还是灭族,你们自己选。”语气轻描淡写,却充满着杀气。
那些臣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就有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走到大殿正中,双膝弯曲,缓缓地跪了下去。
“你们……你们竟然跪这个乱臣贼子!”礼部侍郎双眼中竟然流出两行血泪。
可他能阻止吗?他阻止不了。
谁都知道南雄调来的十七城城防军是十七万,再加上王宫外二十个丹源境,足以控制南风城了。
南风城中,有十万王宫禁军和十万城防军。之前南雄已经说了,叛军已经围住了禁军大营,虽然没提城防军如何,可南天本就是一代雄主,南雄一直在军中,他们会想不到控制城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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