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干脆——忽剌剌似大厦倾啊。
这几家结党营私,烂到一处!子孙不肖,偌大的家业,倾颓也不过弹指之间罢了。
先缮国公家姓石,传到如今降了两等,已经是三等伯爵位,下一代就是三等子爵了。
先修国公家姓侯,爵位传承和先缮国公家仿佛。
都是一副江河日下的德行,还拽的二五八万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
呸!心里没点13数啊。
“将这两家子弟看押起来,等上一批阁卫回来后,再找人把他们送回去。”
三人又商议半晌,两位千户方才告退。
岑明澈长出一口气,吩咐手下去附近村落采买些食材回来。
这一来一回,收到旨意让他们再次出发,恐怕要第二日了。
刚喝完一杯茶,就听内监回报,贾琏求见。
贾琏?他来做什么?
哦,四王八公气同连枝,估计是来求情的。
岑明澈微微一笑,放下茶盅。
“让他进来。”
贾琏登上马车,当面一揖:“见过三殿下。”
岑明澈一伸手。
“免礼免礼,过来坐。”
贾琏在下首小心翼翼坐了,崖柏过来上茶。他端着茶盅,欲言又止。
岑明澈知道他想说什么,却故意不提,就等贾琏如何开口。
结果贾琏吱呜一阵,也只说了点无关痛痒的东西,便告退离开了。
下了岑明澈的马车,走出去一段,贾琏身边的小厮宝来小声问:“二爷,咱不是说,给那两家的公子们求个情?看您这神色,难道是没成?”
贾琏叹气道:“你是没见过,不知道三殿下身上的气势!殿下那双眼睛盯着我,我便怵了。”
“况且,我看三殿下是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我想说的,殿下都知道,却还是这么做了。那我能找到的理由,在殿下心里也算不上理由了。”
“那我还多什么嘴?白白在殿下心中败坏自个儿的形象罢了。”
宝来听不懂,可他会拍马屁啊。
“原来二爷想了这么多!二爷,您可真聪明,心有丘壑啊。”说着竖起大拇指。
贾琏啐了一口,在宝来脑袋上削了一巴掌。
“你懂什么?我聪明?我聪明个屁!唉……”
他摇着头,叹着气,往自己家的马车里去了。
宝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莫名其妙。可贾琏已经走了,他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二爷,您别走这么快!这儿路不好走,您看着点脚下!”
“我眼睛还没瞎!”
贾琏没好气的说。
他心里也犯愁啊。
贾家在上一次立储时站错了队,凭着他爷爷荣国公贾代善,才把荣宁二府保下来。
正是因此,贾赦和贾敬是不能入朝的。贾赦不过挂了个空头爵位,贾敬干脆直接“被”避到了道观里。
到贾琏这一代,宁府已经彻底垮下去了,而贾琏本人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按照贾代善的规划,他这一代,应该科举入仕,重振家族才对。
可贾琏这个人,读书头疼,习武怕累,两边都不靠啊。
家里的关注重心,已经开始逐渐转向他叔叔的大儿子,贾珠。
贾琏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可在这场“京城纨绔赴辽东拉练”中,贾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机遇。
三殿下!
这条大腿,他能不能抱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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