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病了,病的十分严重,都快要死了。
这人还是位公子哥儿。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说过想向岑明澈效忠的石家庶子。
“哦?”
岑明澈轻轻松手,杯盖和杯口碰撞,发出“嗒”的一声。
“让太医看过了吗?是怎么回事儿?”
“从昨晚儿就开始发烧了,当时就让太医开了药,喝下去倒是好了一点。”
“睡了一宿,早上小厮发现烧的更厉害了,太医的方子喝下去没什么用,到下午人还昏昏沉沉的。”
“太医吓坏了,怕有个三长两短的,立刻就让药童报上来。”
岑明澈疲倦的叹了口气,整整衣袖。
“走吧,把两名太医都叫上,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看气色,这位石公子也不是虚弱之人,如何一病之下衰弱如斯呢?
到了石公子的帐篷,一掀帘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腾腾的药味儿,一名太医坐在桌边,脸色沉凝,床边则有一个小厮服侍着。
“人怎么样了?”
太医苦着脸:“殿下,是下官无能。”
那小厮听到这话,忍不住抽泣起来。他“哐”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求殿下救救我家公子吧!”
崖柏呵斥一声:“放肆!我家殿下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如何能救得了你家公子?生老病死俱是天命,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做什么!”
小厮吓得捂住了嘴,可还是拼命磕头。
岑明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毕竟是我带到辽东的人。”
说着,便走到床边坐下,暗地里将手往石公子手腕上一搭,又细细端详他的脸色。
呵,这哪里是什么病?根本就是中毒!
想到那个不争气的石家世子,再看看这个宁肯吃苦也要跟过来的石家庶子,岑明澈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恐怕又是家族内斗吧。
嫡子不出息,嫡母看不惯想出头的庶子,哪怕让他抓住了一个能出头的机会,也要-破坏掉,甚至要了人家的命去。
他们石家内部怎么斗,和岑明澈都没有关系。他只在乎,被他带出来的这些公子哥儿,能不能一个个都完完整整活生生的回去。
不过,太医也不是吃白饭的,之前治不好,是因为只朝着风寒方面去想,开的药并不对症,自然好不了。
岑明澈叫来两名太医,将自己的猜测如此这边的暗示出去。
两个太医也是见惯阴私之事的了,立马调整药方,两剂药灌下去,石公子吐出一口黑血,居然就这么醒来了。
他的小厮喜极而泣。
“咳咳……多谢、多谢三殿下救命之恩,小子愿衔环结草,牵马坠蹬,以报殿下。”
岑明澈微微一笑,并不应承,只让他好好休息几日,不必参加训练,便飘然离去了。
“公子,咱们以后,也是有人护着的了。”
那小厮扶着石公子躺下,眼含热泪道。
石公子苦笑摇头:“三殿下这不是护着我,而是我在这儿死了会给他添麻烦。像我这样,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三殿下垂青的呢?”
小厮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他却没看到,他家主子的神色渐渐坚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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