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备上表互相攻讦,刘备无奈之下给张飞写信让他教育教育大侄子,又给法正给孟达写信,让他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好兄弟。
可众所周知大汉的通讯系统不这么发达,
在等待回信这段时间内,刘封见孟达和申耽分开,还趁孟达出去遛弯将他抓住狠狠暴打一顿,打的孟达鼻青脸肿,然后扬长而去。
不服?
不服叫人啊?
我打不过申耽难道还打不过你?
孟达被当着众人面暴揍,心中肯定不服,
他思来想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直接把刘封给宰了永绝后患。
而他选中的人是当时在新野伏击刘封的魏军死士首领韩虓。
内讧是所有部队的大忌。
要是让刘备知道孟达在搞这种事,肯定把孟达宰了。
所以孟达行事特别小心——要是韩虓被抓出卖自己,孟达反正是绝不承认,韩虓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这一夜,他确认刘封已经喝得不成人形,才亲自把韩虓带进帐中,低声道:
“好汉子,你有儿子在洛阳,是不是?”
在大火中受了不少伤的韩虓面色冰冷,却还是点了点头:
“正是。”
死士的家人一定是人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韩虓只有一个儿子,练得一身好武艺,
只可惜,此生不一定还能相见了。
“这就是了,你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必定将你的名字传出去,
伪帝知道了,定会善待汝子,说不定会大加赏赐。”
“嗯。”
孟达:……
“成,还是不成?”
“公为刀俎,我为鱼肉,焉敢不从?”
孟达冷笑一声,又宽慰道:
“汝这次说不定有逃生的机会,
若是能杀了刘封,我便送你回到洛阳如何?”
“嗯。”
孟达:……
“呵呵,韩兄的儿子也是这般脾气吗?”
说起儿子,韩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这便成了!”
孟达狞笑道:
“杀了刘封,自有人去接应汝,
若是汝当即不死,大有可能逃出生天,
回了魏国,汝和汝的家人肯定大受赏赐!”
韩虓点点头,也不多说,他摸过一把在毒药中浸泡许久的匕首,借着夜色缓缓走出营帐。
今夜,他就要完成刺杀刘封的壮举!
张飞和刘封都喝的东倒西歪,张飞府中的卫士生怕张三爷暴起打人,也都躲得远远地。
韩虓敏捷地翻过低矮的围墙,在地面上稳稳站住。
见有几个巡夜的士兵过来,韩虓深吸一口气,敏捷地攀上院中的一棵大树,
虽然树梢光秃秃的,可这黑灯瞎火也没有人特意抬头向高处看,倒是真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呼,杀刘封倒是不算什么。
但他和张飞一起酗酒不醒,倒是个大问题。
张飞名震天下,所向无敌,单是正视他就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更别说在他身边杀人。
韩虓的心中一个劲的打鼓,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醉死的高手跟死猪也没什么区别,并不值得恐惧。
新野之战之后,他被孟达俘虏,本来以为一定会死,可孟达看中了他的本事,这些日子对他颇为照拂。
虽然知道孟达是有心利用自己,可韩虓也心甘情愿。
作为一个死士,自己本来的任务就是尽力斩杀汉军中的要人。
孟达叫他去杀刘封,他再赠送一个杀张飞的业务,保准给孟达一个惊喜。
若是失败,就当自己在新野死了便是。
一直等到四更天,周围的守夜卫士都打起瞌睡,韩虓这才准备动手。
他从树上溜下去,在地上缓缓匍匐前进,
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让他汗毛都立起来的声音。
“喂,你怎么在这?”
一瞬间,韩虓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不过他纵目望去,这才松了口气。
只见是两个汉军士兵打着哈欠提着灯笼过来,对守门的士兵道:
“我等回来轮值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守门士兵打着哈欠道:
“前些日子张将军不是让尔等去喂马了吗?
怎么又把尔等调回来了?”
那人苦笑道:
“将军就是这个脾气,也不知道为何发怒,这发怒之后却又忘记,
今日确实是轮到我们值守。”
门口的士兵颇为疑惑,叹道:
“那汝稍等,我去问问张将军。”
“守外门的都放我们进,偏偏汝等多事。
张将军喝成这副模样,汝进去,岂不是遭了张将军毒打?”
“职责所在,也只能这样了。”
眼看守门的士兵要去唤醒张飞,那两个来换班的汉军军士突然发动。
两人不知从哪抽出短刀,大步向前,有心算无心,顷刻刺进了两个守门士兵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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