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冷笑,坐等来将的表演。
邓铜说实在还真有点怕,生怕魏军迎面就给自己一轮箭雨,射倒自己这一身防刺背心倒是没啥,就怕射中了战马。
眼看魏军的素质居然这么高,邓铜顿时喜上眉梢。
他整了整扩音器,调整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朗声道:
“对面的魏将,可敢报上狗名!”
他那声音隆隆,在魏军驻扎的山谷内来回震动,
魏军众人从没有见过嗓门这么大的家伙,都纷纷伸长脖子围观,发出一声声赞叹声。
吴质嘿了一声,冲王双道:
“告诉他本将名号,让他休要猖狂,本将让他多苟延残喘几日,过几日就去要他的狗命!”
王双应了声唯,缓缓策马而出。
他担心汉军还有什么布置,并没有太过靠近,在弓弩的射程范围外高声道:
“前面的蜀贼听着,我们将军姓吴名质,字季重,乃大魏振威将军,假节督征蜀诸事。
将军性情仁厚,不好杀戮,所以暂留尔等狗命几日,
若尔等不思悔改,仍敢抵抗天兵,早晚便是一死!”
王双这话说的铿锵有力,魏军众人齐声叫好,吴质也满意地哼哼了几声,淡然席地而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吴质啊。”
话说邓铜之前没仗打的这一阵子还真仔细研究了一下魏军几个主要军官的来历和身份,准备以后展示一下自己的口才。
他知道吴质是曹丕的宠臣,受命以振威将军的身份督河北诸军事,没想到曹丕死了之后他居然还这么跳,现在居然领军打过来了。
琢磨许久,他眉头一皱,索性破口大骂道:
“我本想认尔家将军做我儿子,没想到是吴质这种名声奇臭的狗贼,还是罢了——
吴质,尔这丧心病狂之事我素有所闻,今日尔若不在两军阵前给本将叩首三百下,我便把尔丧尽天良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又开始了……
丁立等追随邓铜许久的人都默契的捂住耳朵,黄忠埋伏在一旁,下意识的问道:
“怎么回事,长金骂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丁立苦笑道:
“也不算厉害,就是有点……”
“吴质!”邓铜已经开始自己的表现,
“尔身为曹丕宠臣,勾搭曹丕夫人甄氏,后来被发觉后抵死不认,累得甄氏惨死,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邓铜轰隆隆的声音震撼着山谷,魏军众人先是一怔,随即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吴质。
咋?
难道还有这种辛秘?
“放屁!”
饶是吴质之前打定主意不管邓铜骂什么都不说话,这会儿还是气的一蹦三尺高。
这不是放屁吗?
“放箭,放箭!此人是邓铜!此人是邓铜!快放箭!”
一直在一边暗中观察的戴陵之前早就听说汉军军中有一员骂将名曰邓铜。
此人专门辱人父母,人品非常低劣,
他之前开口的时候并没有问候吴质的父母,戴陵还不敢确认,可听此人口不择言,居然侮辱当今天子的母亲,简直是更丧心病狂,赶紧命令众人放箭。
黄忠听得怒目圆睁,骂道:
“这个邓长金为何如此口不择言,这简直是……简直是……咳咳咳,不生气不生气,老年人要克制,要克制。”
丁立苦笑道:
“我大哥之前被关公教化,也觉得自己骂人来来回回只有骂对方父母这一招,确实有点不上台面,
他最近苦心研究,已经颇有几分进境,没想到……没想到……哎呀是有点过分了。”
邓铜得意洋洋地道:
“呵,我可不是辱骂尔等,我是为那甄氏讨回公道。
各位看官都知道,这吴质当年跟曹丕亲密无间,曹操曹丕好***女,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督河北诸军事时,就常常趁曹丕不在强行凌辱甄氏,甄氏不敢诉说,只能憋在心中。
后来被曹丕发现,又苦苦哀求,不惜将自家夫人送给曹丕,这才侥幸不死,尔却反诬甄氏先勾引尔!
害的那甄氏被曹丕杀死,此事天下皆知,荆州早就传遍,尔等难道不知?!”
“曹丕死前处死甄氏,又把吴质召回洛阳,不让他继续都督河北,就是因为此事,吴质,你敢出来对质吗!”
这朝廷辛秘听得众人都一愣一愣的。
吴质更是听得浑身发抖,他嚯地站起身来,长袖一拂,怒骂道:
“邓铜,汝这狗贼……”
“哎,本将姓付名钦,不要骂错人!”
“付钦,尔这狗东西……”
“蛤,大家都听见了,此人如此丧心病狂,居然骂自己父亲是狗东西,大家可都听着了,不是我骂的啊,我从不骂人父母!”
吴质这会儿已经被邓铜搅得有点意识模糊,
特别是说起甄宓的种种,他心中猛地来回乱跳。
怎么回事,难道还真有这种传言?
子桓弥留之际把我弄回洛阳,却没有让我当托孤之臣,难道就是听了此谣言!?
这狗贼说荆州已经传开了,难道……难道……
吴质早就知道荆州在流传许多荒诞不经的小说,作为一个不错的文学家,他也知道怎样的小说最能吸引那些市井之人的眼球。
荆州……荆州真有这种故事流传?
不能!
不能!
这是诬陷,这是诬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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