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所以,他不敢将秦紫玉的身份说得太明显。不过,当初下山离开去京都时,他早已向师父和宗主言明过,相信以宗主的智慧,应该不难听出秦紫玉的身份。
果不其然,听他隐晦地一说,段秋雨立即明白过来,碍于天龙碧草乃是此人所赠,段秋雨没有当场发作,却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秦紫玉哪里知晓宋王府与九大派的恩怨,只道是段秋雨这一宗之主性格如此,没有多想。
“现在婉儿已经无恙,本座这就回去了。”
梅千山立刻起身恭送,杨逸也准备起身,段秋雨却摇摇头道:“你此去京都这么久,想必有不少话要跟你师姐说,就留下吧。”
杨逸和秦紫玉这才留了下来。
大部分人都退出房后,房内为之一空,杨逸坐在床榻前,看着昔日师姐如今这清瘦苍白的模样,竟然有些哽咽:“师姐……”
想起当初若非她及时相救,自己早已身死人灭,一时痛从心来,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男儿泪。
秦紫玉尚是首次见到杨逸如此感性的一面,在他心中杨逸一直是一个刚强果敢的血性男儿。此时竟然流下了眼泪,秦紫玉一时也是看得呆了,心中生出许多酸涩来。
梅婉儿此时已坐了起来,见他如此真性情,一时也大为感动。只是碍于旁边有秦紫玉这个外人在,不便表露出来,轻笑着缓缓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看你这样子,成什么样子?旁边可还有外人在呢!”
杨逸也觉自己不妥,连忙用手擦起泪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想来是入得绫罗宗的这段日子,梅婉儿给予了他太多的关爱。这种关爱,让杨逸想起早逝的母亲,想起那些温暖幸福的童年生活。一时之间,将自己对母亲的思念,寄托在了自己师姐身上。
秦紫玉终归是女儿家,比较感性,见状也忍不住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位梅姐姐,我这一路随杨兄走来,却也听他说起过你的事情,整个绫罗宗,对他最好的莫过于梅姐姐你了。况且,当初他在臧玉峰面壁思过时,若非梅姐姐你及时出现,恐怕他早就被人害死了。如今他这般伤心,显然是真性情体现,比那些矫揉造作忘恩负义之辈,不知道强了多少!”
梅婉儿笑道:“我身为他的大师姐,要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叫秦紫玉。”
梅婉儿哦了一声:“原来是秦公子。”心里却有些奇怪,怎么这名字有点女孩子的味道?
杨逸此时也是平复了心情,对自己先前的表现,也是有些羞愧。急忙提起,此次京都之行,算是将话题成功转移。只是越将越让梅婉儿感动,原来自己的师弟对自己如此用心。还有这位秦公子,也是难得的两人。
杨逸讲诉完后,梅婉儿急忙向秦紫玉道谢道:“原来婉儿性命乃是秦公子所救,真是失礼之至。”说完,竟欲下床拜谢。
“梅姐姐,何必如此客气?这不过是在下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反倒是杨兄,为了救你,途中遇到多少艰险,有一次遇到先天境的杀手伏击,差点连命都丢了!”
梅婉儿惊呼一声:“啊?”
秦紫玉随即将杨逸回返绫罗宗的途中的遇袭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说到惊险处,连她自己都后怕不已。
“杨师弟,你没什么大碍吧?”情不自禁下,梅婉儿伸出手来,握住杨逸的手。
杨逸浑然未觉这举动有什么问题,竟也反握住对方,摇了摇头:“师姐,我没事,相比你为了救我,受了如此重伤,还昏迷了这么久,我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两人这看似姐弟,却又超脱了姐弟关系的情谊,落在一旁的秦紫玉眼里,却是别有一番感受。
死杨逸,臭杨逸,还说你跟你梅师姐没什么关系,现在这般卿卿我我的,又算什么?
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救杨逸,甚至不惜舍身奉献自己的贞洁,哪知道这混蛋事后竟然毫无所觉,秦紫玉一时不由得气从中来,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怨气道:“梅姐姐,你们久别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在下就不打扰你们了。”
杨逸和梅婉儿这才惊醒过来,想起方才自己二人那般动情的样子,全落在了秦紫玉这个外人眼里,两人都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不过,梅婉儿心细如发,还是听出了秦紫玉心中怨怼之气,虽觉费解,却也没多想。
“杨师弟,秦公子是我绫罗宗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他,如今你已是绫罗宗的一份子,就陪他四处走走吧,师姐如今身子虚弱,得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杨逸点了点头,立即起身告辞,与秦紫玉联袂出了房门。
秦紫玉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只是语气有些挤兑调笑的意思:“杨兄,还说跟你师姐没什么,刚才我看你师姐那副痴痴的眼神,分明是对你有意思。”
杨逸心中一震,现在他就是傻子,也感觉得出梅师姐对他的情谊了。而他心里,似乎对梅师姐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正不知如何自处,回答秦紫玉的话时,一个女弟子上前来,道:“杨师弟,你总算出来了,宗主和师父已在云溪殿等候多时,快些过去吧。”
杨逸一脸歉然地望着秦紫玉,后者道:“杨兄且莫要管我,自去便是,这云溪峰风景宜人,我正好四处走走。”
杨逸这才与她拱手告辞,往云溪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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