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进,其余军团原地待命。”
随后他走到荀光缘一行人面前说:“请诸位一同前往。”
“啊?帝使他去么?”沈煜问道。
“帝使大人不会去,帝使大人说你们由无心帝使派来督战,所以叫我来请你们一同前往。”
“这......”沈煜皱眉犹豫着。
秋叶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哪里。
“单独挑出一支脱离大部队出来是为什么?”影越问道。
“是因为......”正当那将领准备将实情说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凌辉帝使对他说的话:“绝不能将危险透露给他们。”
他大概能猜出这其间的缘由,估计是昨天他们与凌辉帝使作对,被帝使所记恨,不过这在政治斗争中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像凌辉帝使这样心胸狭隘的人,那肯定就更不能容忍他人了,所以这次便故意将危险的任务不露声色的交给他们,希望他们在战乱中被杀死。
遵守上级命令是他作为多年将领刻在潜意识里的准则,虽然面前是中央朝廷派下来的人,但是多年以来,对凌辉帝使的畏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每个将士的潜意识里,所以这几个陌生人虽然是朝廷派下来的人,但对他来说就像草芥一样不痛不痒。
阎飞将军对影越说:“是因为吊桥一次性无法通过那么多人,再加上前方道路狭窄,所以需要我们先行前进。”
影越不屑地侧过身,一声不吭。
“这是凌辉大人的命令,末将只是负责传达,望诸位能理解。”将军向荀光缘一行人作揖道。
“真的?”沈煜皱眉怀疑道。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去吧。”石磊对大家说道。
“嗯。”荀光缘应道。
“我也跟着一起去。”公孙弦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公孙大人?!您!......”阎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疯狂对公孙弦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掺合。
但公孙弦全当做没看见似的,还策马率先向前自顾自地走向了吊桥。
于是阎飞也只好带着荀光缘一行人向前走去。
“敢问将军尊姓大名?”荀光缘对与她并行的将军问道。
“我叫阎飞。”
“这一路上,我亲眼见到了帝国第四区人们的生活状态,所以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想问下,阎将军,你究竟是为何而战呢?”
阎飞一怔,随后他哈哈大笑道:“荀姑娘,你不觉得在这儿问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么?我当然是忠于帝国,为帝使大人而战了。”
“哦。”荀光缘冷冷应道。
随后阎飞平静而又沉缓道:“荀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要明白,这世上强者才有话语权,在这乱世之中,你知道我走到现在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吗?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我绝不能放弃!”
“即使是违背自己的本心也要继续坚持吗?”荀光缘应道。
“小姑娘,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你那一意孤行的‘本心’将面对的是什么吗?是要失去生命的代价!或者说,是将要生不如死的代价!”阎飞将军涨红着脸训斥着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你那天在殿堂上的行为真是愚蠢之至!不然今天帝使也不会安排你来这里,唉!”
“就因为要失去生命,就因为要面临你觉得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所以你就怕了吗?!”荀光缘质问道。
“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你秉持善良就很高尚么?我告诉你,哪怕你才华横溢,哪怕你见识非凡,没有势力、没有力量,还这样刚正不阿,注定只有为被人践踏的份!”
一阵激愤涌上荀光缘心头,她也怒目圆睁、唾沫横飞地对阎飞怒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就高尚了,如果你一定认为我比你要“高尚”的话,那你就做一辈子的狗吧!我是没有势力,我是没有力量,即使坚守道义会遭到践踏那又怎样?所以你就怕了么?你就不敢去做了么?你从来就不知道信念的力量,那是即使会死,也要义无反顾地去坚守,去实现的!”
话毕,荀光缘平静了因为激动而产生的急促气息,她不禁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当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受到伤害之后,只会躲在角落里之后流泪,只会将伤心与痛苦往心里咽的女孩了,而这份自信,正是许许多多和她一起坚守的人们用生命给予她的力量,她决不能忘怀,所以绝不能屈服。
“你知道要是我把你那些话告诉帝使大人,你会怎么样吗?多长点心吧!小、姑、娘!”阎飞在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还刻意用力顿了顿,以显示出对荀光缘的鄙视。
“既然你说人家是小姑娘,自己怎还如此较真呢?”公孙弦在一旁偷笑道。
“唉!公孙大人呐,我不明白,像她这样的人,是怎么会走上监军这个位置的?”对公孙弦说话时,阎飞的语气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荀姑娘,我倒是觉得你有点意思,把阎大将军气的,哈哈哈......”公孙弦对荀光缘说道。
“没有......我只是在坚守所珍视的东西而已。”荀光缘轻语。
公孙弦驱马靠近荀光缘,他把阎飞挤到了一边,接着他凑近对荀光缘小声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话毕,公孙弦驱马远去,他脸上显露着一副轻轻松松、豪不在意的表情。
荀光缘不知所以然,只是当她想继续追问时,公孙弦已经离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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